江老夫人听明管家禀报完后,放下茶盏,满是褶皱的老眼微微眯起:“我原就知道这丫头是有些本事的,如今看来或许不是她有本事,而是在她的背后另有高人。”
“不然就凭禾氏那木头疙瘩一样的脑袋,生得小丫头片子就算已经不傻了,怎么突然间就能知道那么多事情不说,还可以招架得住文老夫人,还有就是从她们身上无缘无故多出来的银子。”
江老夫人视明管家为心腹,这些话自然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看着他道:“你让人多盯着点那边,我倒要看看在她的背后,究竟藏了什么人,不管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手若是还要伸的这么长,就剁了它。”
说这话时,江老夫人的老眼中泛着凶恶的光,同平日里头在外人面前慈祥的模样截然不同。
明管家倒是习以为常。
点头会意后就告退准备下去了。
江老夫人摇头道:“回来——”
“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怎么还这般毛毛躁躁的。”
明管家连连点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来。
江老夫人看得满意,又继续说:“你去让人打听打听看,那些跟你们换了马车的镖师,这一路来,可曾有遇上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明管家也开始一脸的正色,毕竟那一路那些个镖师走的是从淮安到京都最近的路线,也是原本他们要走的。
他也想知道,文老夫人究竟有没有出手。
这会儿,明管家是确定江老夫人都吩咐完毕了,让他下去的时候他才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文姨娘的大哥文齐就来登门拜访了。
见打听不到更多消息了的圆紫立马回去,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江荧。
江荧喝了口茶说:“与其说这文姨娘的大哥是来拜访的,倒不如说他是来向祖母讨要个说法来的。”
“看来文家对文姨娘这个女儿,倒是真心疼爱得。”
圆紫面露不解道:“家人若是真心疼爱她,怎么会同意她嫁入江家做个姨娘。”
江荧有心栽培圆紫,便出言解释:“正因为文家人是真心疼爱她,才允许她低嫁甚至是为人妾。”
“不然家中大可手段强硬的逼迫文姨娘嫁高门,又或者干脆送去高出文家许多的官家做妾,笼络关系。”
“但文家人劝过,骂过后最终还是选择同意文姨娘嫁给低于文家的江家,做妾,因为这是文姨娘心之所向。”
“还有就是文家人觉得文姨娘虽然做妾,但是以母亲不起眼的身份,加上从前我还是一个痴儿。”
“文家有法子,拿捏住江老夫人,那时候我同母亲二人甚至都不能住在江家。”
“文姨娘在江家大房虽然头顶着一个姨娘的身份,但实际和当家主母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文家的人到底还是低估了父亲对母亲的深情,更难料到的是为了让父亲能够顺利升迁,接我们母女二人暂时回到江家的权宜之计,会生了变故,还让我们成功的跟着去了京都。”
江荧看着圆紫仍旧不是很明白,但已经努力在思考的样子又说:“就连文老夫人,去谋害我的母亲,都是为了替文姨娘清扫障碍,想让文姨娘过得更好而已。”
圆紫歪头问江荧:“小姐,这么说来,文老夫人还是好人咯!”
江荧摇头说:“对于文姨娘来说,文老夫人或许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生养她,为她清扫障碍,所有目的都是为了可以让她过得更好。”
“但是对我们来说,她就是想要致我母亲于死地的坏人。”
“在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正确的判断出一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站的立场不同,评判也是截然不同的。”
“但是圆紫你要记住,为了一己之私,去谋害他人的事情,就是不对的,我们不能去做。”
圆紫消化着江荧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