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霆收起笑容,平和的看着金平,道:“把你叫来,是想跟你说件事。”
金平道:“什么事”
张孝霆抬头看着远方,气氛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张孝霆收回目光,道:“我想去一趟南梦溪。”
金平惊道:“南梦溪为何”
张孝霆道:“当初六象功就是老前辈临行之时交于我的,我想亲自去一趟,看看有何办法解除。”
金平皱眉道:“那老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万一你碰不到怎么办呢岂不是白跑一趟”
张孝霆道:“不管如何,总该去见一见,即使白跑一趟也不枉了。”
金平叹息一声,道:“当初在九华山,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冒如此风险,救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却把你自己搭进去了。”现在想想,金平还觉得闷闷不乐。
张孝霆看着金平,道:“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该来的跑都跑不掉,不是吗”
金平表情奇怪的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如此洒脱,真看不透你。”
张孝霆道:“正因为到了时候了,再不洒脱一点,只怕是没时间了。”
金平虽然闷闷不语,但是他看得出来,张孝霆心里也有苦衷,那都是为了她。
过了一会,张孝霆起身道:“我过几日就起身,门中最近又多了一些新弟子,你和四位长老多多上心。”
金平起身道:“是,掌门。”
张孝霆看着金平,一笑道:“你我之间私底下是好兄弟,不要跟我这么客套和拘谨。”
金平面色有些尴尬,道:“如果按照辈分,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师叔呢”
张孝霆大笑,忽然想起,道:“你说的没错,你叫大师兄师叔,也应该叫我一声师叔才对嘛!”
金平一下子变得扭扭捏捏,难以启齿,从张师弟一下子变成了张师叔,还真挺难以启齿的,憋了半天,道:“张…张师…叔。”
张孝霆一下的笑的前仰后合,一把搂住金平的肩膀,笑道:“你还真叫呀开个玩笑而已。”
金平却是一副认真的样子道:“这是师门辈分,不可乱了礼法。”
张孝霆收敛笑容,一笑道:“你叫我师叔,我也不习惯,这样吧!公开场合你就叫我掌门,私底下咱们该怎样还怎样”
金平只好点头应允。张孝霆收起笑容,看了一眼远处的阻云峰,道:“那里有我八年的回忆,就像烙印一般,印在我心里。”
金平调侃道:“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度过的。”
张孝霆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直直的看着远处,陷入一阵沉默,似乎是在追思,又像在思考。
又过了一会,他转身道:“金师兄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再待一会。”金平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
再说,许劲松一伙人,早已经到了京城了,但是并没有对外声张,也没有直接去见太子朱瞻基,而是待在镇抚司衙门,白天门可罗雀,一到晚上,经常有人神神秘秘,进进出出。
这天晚上,许劲松坐在衙门大厅之上,面色阴沉,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黑衣人,来到面前,跪下道:“大人,属下已经布置好了,就等您一句话。”
许劲松端起茶杯,喝一口,慢悠悠的道:“不着急,这白门胡同又飞不走,害怕它跑了不成”
那黑衣人道:“那您的意思是”
许劲松道:“先把他们圈着,是羊总会叫的,是狐狸就一定会露
出尾巴,不着急。”
黑衣人担忧的道:“不过,这要是让太子知道了,就不好收场了。”
许劲松怒视他,道:“那就给我小心点,否则……!”许劲松目露凶光,凝视着那人。
那人吓得肩膀一颤,后背发凉,连连道:“请大人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许劲松收回目光,又道:“那个华山弟子景涛怎么样了”
那黑衣人道:“那小子自从回了京城,就住进了客栈,足不出户,好像在养伤。”
许劲松低头思索,忽然抬头到:“让鹰崽子们多加留意,如有异动,立马报我。”
黑衣人道:“是大人。”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一瞬间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