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出如此不详之言,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情愿终身伴随父皇左右。”
朱高煦叹口气,嘴角一笑,道:“人总有旦夕祸福,天都有不测风云,何况人呼!”
朱瞻基不敢言,朱高煦看着他,道:“你过来。”
朱瞻基起身,上前几步。朱高煦笑道:“你要谨记父皇对你的教诲,这朝中文武你要知道谁能重用,谁不能重用,沈阁老虽然颇有才学气魄,治国安民之策,但也已经年迈,所以你必须要知人善任,寻求贤能之人来辅佐你。”
朱瞻基看着朱高煦,不禁泪水盈眶,道:“儿臣谨记。”
朱高煦看着朱瞻基,满脸的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柔和的道:“如此父皇才能将这天下放心的交给你,朕心中也就没有遗憾了。”挥挥手,道:“你去吧!”
朱瞻基看着父皇,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垂首退出大殿。
朱瞻基回到太子宫,一脸的愁容,李虎和田安见朱瞻基郁郁不乐,道:“太子为何事不乐”
朱瞻基叹口气,没有回答,道:“几天没出去了,出去走走吧!”
李虎,田安笑道:“太子爷是想蓝姑娘了吧!”
朱瞻基撇了一眼二人,二人立马垂首侍立一边,朱瞻基道:“以后谁要是再拿这件事打趣起哄,我就打谁五十军棍。”吓得二人不敢抬头。
朱瞻基拿起一件外衣,看都不看二人,走了出去,李虎与田安心道:“太子爷怎么了”也立马跟了上去。
朱瞻基来到金水桥边,看着桥下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星星点点,泛着闪闪金光,深深的叹息一声。李虎田安不敢进前,远远侍立着。
朱瞻基抬头看着远处紫禁城的万家灯火,顿时觉得肩膀一沉,心里道:“朱瞻基,你真的做好了挑起这万里江山的准备了吗”他在拷问着自己。
默默的抬脚向金水桥,向外走去,李虎田安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紧随其后。
朱瞻基走了一会,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衙门口,抬头一看,心道:“怎么走到了这里”只见门首匾额写着“大理寺”。
朱瞻基心中烦闷,看了看寂静的四周,索性迈腿走了进去,进入府堂,门口守卫都见过太子,于是也不敢阻拦,门卫刚要进去禀报,朱瞻基摇摇头,示意不要惊扰。
此时孙康刚刚接到朝廷旨意,要准备审理河南贪腐一案,正在翻看高廉杰提交的卷宗。
朱瞻基走过去,来到堂中。孙康聚精会神,时而凝眉,时而舒展,不停的在写着什么。一旁的侍从见太子驾到,慌的就要行礼,朱瞻基立马摇摇头,挥挥手,那侍从随即默默退出府堂。李虎和田安则是侍立在门口。
朱瞻基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
莫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孙康头也不抬的道:“将那边的卷宗递给我。”
朱瞻基扭头一看,见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堆卷宗,于是走过去,抱起卷宗,放在孙康的案头。
孙康又道:“茶凉了,沏点热的。”
朱瞻基端起茶杯,将里面凉茶倒掉,从旁边书案茶叶罐内取出茶叶,又从桌边火炉上拎起茶壶,满满的沏了一杯茶,放在书案上。孙康依旧眼睛盯在卷宗上,始终是不曾离开过,伸手接过茶杯,我也不抬的道:“你先回去吧!一会我还有个朋友要过来。”
朱瞻基咧嘴一笑,道:“什么朋友呀”
孙康忽然一抬头,先是大惊,再是一副不知所措,最后是一阵惊慌,赶紧放下茶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跪在地上惊恐的道:“臣罪该万死,不知殿下驾到,臣死罪。”
朱瞻基呵呵一笑,将孙康扶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孙康满脸惊恐,不敢说话。朱瞻基复又端起茶杯,递给孙康,笑道:“孙大人请喝茶。”
孙康哪里敢接,可是不接又不是,惶恐不已。又跪下道:“臣罪该万死。”
朱瞻基看着孙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将孙康拉起,道:“你孙大人为国为民,秉烛办公,何罪之有呀”
孙康支支吾吾,道:“臣刚刚不知殿下驾到,还……还指使殿下……臣……。”
朱瞻基摆摆手,笑道:“孙大人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