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冠西心慌的立马爬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俩人了,一脸惊恐的向巷子外狂奔,心里大呼见鬼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又不敢回馆舍,最要命的是自己不知道去哪里
跑了一阵,停下来,气喘吁吁,躲到一间破屋子里,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忽然眼前一黑,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面前飘过,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缑冠西吓得一身冷汗,惊恐的看着屋子四周,只见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心想一定是幻觉,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缑冠西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伸手在头上掸了掸,这一下不得了,竟然在头上有一只脚,一伸手刚好抓住脚踝,缑冠西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毛孔发胀,汗毛倒竖,大喊一声道:“我的爷爷呀!”又是撒腿就跑,一路狂奔,头都不敢回。
又跑了一阵,实在是跑不动了,弯下腰喘着粗气,又摸摸自己的脑袋,见头上什么也没有,心里稍安,心想一定是鬼,又想到今天死了那么多人,肯定是这些人的鬼魂,想到这里,又是惊恐的看着四周,此时缑冠西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忽然从背后那个声音又来了:“跑累了吗”
缑冠西猛地一转身,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不觉大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道:“到底是谁有种的给我出来。”
那声音又道:“我在你身后。”
缑冠西转身,果然,在自己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缑冠西惊恐的看着那人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嘿嘿”的笑了,笑得很诡异,很恐怖,就像恶魔发出的声音,缑冠西看着那人,发现那人背对着自己,又发现那人很高,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人,缑冠西定睛一看,又是吓了一大跳,原来那人双腿悬空,就像飘着一般。
如此诡异的身法,如同鬼魅,缑冠西更加确定,此人一定就是鬼魂,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抖,愣在原地。
那人忽然大喝一声,声音响彻天际,恐怖之极,那恐怖声音中有悲愤与哀怨,声音回荡在扬州城上空,缑冠西紧绷着脸,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慢慢的舒缓开来,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我连我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不如你来告诉我。”只见那人忽然一个转身,面对着缑冠西,只见那人眼睛发出紫红之色,射出精光,就像地狱来的使者,阴森诡异,缑冠西吓得差点没尿裤子,哆哆嗦嗦,步步后退,越退越快。
那人一眨眼飘到缑冠西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道:“你来告诉我,我是死是活。”
缑冠西吓得闭着眼睛,不敢看,支支吾吾的道:“我不知道,你饶了我吧!放我走吧!”
那人又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的笑声,缑冠西想要逃跑,却被那人一把抓在手中,动弹不得,只觉身体被掏空一般,喊也喊不出来,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一种不详的恐惧笼罩着缑冠西。
此时正在睡觉的张孝霆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如临大敌一般,他走出门外,来到院中,只见花宇也从屋中出来,张孝霆看着花宇道:“你也感觉到了吗”
花宇点点头,道:“好奇怪,感觉就在耳边。”
张孝霆道:“他来了,就在这附近。”
花宇眉头一皱道:“谁”
张孝霆微闭双眼,眉头轻皱,好像用心在感受什么,道:“没错,就是他,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很愤怒,他迷失了自我。”
花宇看着张孝霆奇怪的神情,紧张的道:“你是说杨青峰”
张孝霆点点头,道:“他就在城中,而且就在这附近。”
这时胡宝云也走了出来道:“你俩怎么了”
张孝霆道:“保护好晨曦,我去找他。”说完身影一晃,消失在院中。
花宇对胡宝云道:“待在屋里,不要出来。”
胡宝云惊道:“到底怎么了”
花宇道:“等我们回来再说。”说完身形一跃,也飞走了。
张孝霆沿着街道在屋檐上左闪腾挪,呼啸而过,身法极快,循着心中的感觉,感受着那个人的方位。张孝霆见远处有个高塔,一跃而上,站在塔顶,巡视着城中的一切,捕捉那个让人不安的气息。
忽然张孝霆好像看到了什么,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