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妹妹,妹夫那只是跟我客气一下而已,我哪敢让易小姐招待嘛,应该是我伺候她才对。”荆博文哈哈一笑,拍着荆南风的肩膀说,“乖!听你未婚夫的话,还不赶紧把地方让给易小姐”
荆南风哪里敢让萧晋不开心再一听哥哥似乎话里有话,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想岔了什么,慌忙对易思妍歉意的笑笑,起身去了她的位置。
易思妍坐下来,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招待”荆博文,就见这货一脸热情的凑了过来,眉头本能蹙起,却听他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在耳边说:“注意你家先生的说话技巧与他谈话对象的表情反应,他在给你上课。”
易思妍瞳孔缩起,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来,看着荆博文的眼神像是他脸上开了花。
荆博文笑容越发的轻浮,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正在说俏皮话调戏易思妍一样。“早在你家先生回京城之前,我就已经成为了他的追随者,所以你完全不用奇怪。”
易思妍干咽一口唾沫,强行让心情平复,只是再望向萧晋的目光却变得复杂至极。
年纪轻轻就能与澳江望族、三联帮元老合伙做生意,在一般人的眼里已经是非常值得夸耀的成就,可萧晋的心胸却根本不止于此,他早早的就收服了荆家,和张家的闺女恋爱,所谓的合伙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说的直白一些,他就是在套路人家,利用人家的名望与资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关键是还有能力让人家也跟着获益,空手套白狼玩儿到这个地步,又岂是“妖孽”二字就足以概括的
旁人只知道萧晋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天马行空,嚣张跋扈,像是一个横冲直撞的疯子,却不知道他的一切行为都源自事先早早就筹谋过的自信。
有句话说得好,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萧晋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给自己的未来铺路,一个时刻都准备着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错失良机呢
只是……这样一定很累吧!当年那个喝多了喜欢吟唱“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这首前蜀后主王衍《醉妆词》的花花公子,到底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被追杀逃亡吗
这时,包厢门被敲响,紧接着端着各色菜肴的服务生鱼贯而入。
中和楼的服务水平还是不错的,穿着旗袍的服务人员都微低着头,不直视客人的脸,恭敬姿态做的十足,尤其是只负责端菜送菜的,但是今晚有些不一样,当第七道菜进门的时候,端着它的女服务生脑袋是平视状态,而且一进门就快速的将餐桌上所有的人都扫了一遍。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或许是因为女人的强烈好奇心;或许是因为她的职业素养并不过关,一般吃饭的客人也不会刻意去关注这点小事。比如这会儿,萧晋他们依然在闲聊着什么,没有一个向服务生投去目光的。
然而,就在端第八道菜的服务生一只脚刚刚要踏进包厢门的时候,小钺动了。
只见她一个箭步来到那没有低头的女服务生身旁,抬手便将托盘里的那碗热汤掀翻到对方的头脸上,接着就在那服务生呼痛的同时,抓住她的右臂像掰树枝一样,咔吧一声,胳膊肘就变成了像前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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