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在那边气的“瘫痪”都快自愈了,巫雁行却再次跪了下去,低头恭敬的说:“小妈对不起!唯独这件事女儿不能答应,请恕女儿不孝!”
她小妈眉头蹙起,看着她沉声问:“雁行,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萧晋眉毛高高挑起,再忍不住,大声呼唤道:“小钺!”
咣当一声,随着他话音落下,房门便被野蛮推开,一身杀气的小钺走进来,手中画筒的盖子已经打开。
“萧!”巫雁行看上去有点生气,“你要对我言而无信了吗”
萧晋烦躁的直挠头,憋了半天,只好对小钺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自己判断,不管是谁,只要说出的不是人话,就割掉他的舌头!”
小钺服从命令从不打折,问都不问什么才算“不是人话”就呛啷一声拔出长刀:“是,先生!”
巫雁行见萧晋是真的动了火,就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过脸对脸色已经开始泛白的小妈道:“对不起小妈,萧他就是这个样子,脾气爆,不讲道理,您别介意。至于您说女儿绝情,那女儿想先问您一个问题:在您看来,我这家医馆每年的利润能有多少”
她小妈瞅瞅小钺手里寒光闪烁的长刀,干咽一口唾沫说:“按……按照你在江州的名气来看,应该能有个两三百万吧!”
“您抬举了。”巫雁行微笑,伸手掀开桌上的账簿,翻到最后一页,然后说:“弟妹在我这里一共工作了五年半,就算头三年我不赚钱只保本,之后两年半的利润应该至少有五百万,可您看,这最后的数字是多少满打满算不到四百万!将近一年的利润就这么不见了踪影,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不管不问吧!可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依然多留了弟妹半年,该发她的薪水半分都没少,甚至辞退她时还一次性补了她一年的工资做遣散费。
小妈,女儿不敢说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但您说我绝情,抱歉,我绝不会认的。”
她小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难看至极。本以为儿媳妇贪污撑死也就是个几十万,她仗着身份还能拉下脸来道个歉把事情揭过去,可没想到儿媳妇竟然这么大胆,偷了人家一百多万,人家要是不念情分报警的话,估计早就进去吃牢饭了。
砰!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她转脸怒声质问儿媳:“姝惠,这是怎么回事”
她儿媳妇腿一软也跪在了地上,叫屈道:“婆婆您听我解释,那几年琪睿需要钱的地方比较多,媳妇是……是偷偷挪用了一些,但绝对没有那么多啊!”
“放屁!”她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儿媳妇儿脸上,“这是多和少的问题吗偷一分钱也是偷!你们姐姐当年十四岁就离家,全靠自己打拼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事业,要不是念在亲情的份儿上,怎么可能会雇佣你这样的白眼狼到这里工作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偷她的钱,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儿媳妇儿呜呜大哭,膝行几步来到巫雁行身前,磕头道:“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你让我留下,我做个接待、甚至打扫卫生端茶倒水都行!”
这态度不可谓不诚恳,声声涕泪,巫雁行小妈趁势又拉住巫雁行的手,也挤出一滴眼泪,哀切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