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晋带了柳白竹来,陆熙柔自然是非常兴奋的,尖叫着冲上来抱住,又笑又跳的像个疯子,而当她发现柳白竹的左手没了后,就真的发了疯,愤怒的发疯!
“谁干的”
女孩儿双目赤红,脸色铁青,杀气逼人,一声大吼愣是吼出了“还有谁”的味道。
“别看我,反正不是我干的。”
萧晋摆摆手就走,陆熙柔更怒了,想要追上去问问他还有没有良心,却被柳白竹给拽住。
“小柔,要不是有萧先生,我损失的可能就不是一只手了,他已经为我做了许多,不能再给他添麻烦,更何况,砍我手的人已经死了,你找他也没用啊!”
陆熙柔从来都没有见过说话这么有耐心、这么和声细语的柳白竹,一时间愣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问:“白竹姐,发生了什么事你变了好多啊!”
“没发生什么事,我只是退伍了,不再需要严格要求自己了而已。好了,萧先生说这里有我的一个房间,你带我去吧!”
萧晋说走就真的走了,柳白竹今后的工作和生活,陆熙柔肯定都能安排好,他没必要事必躬亲。而且,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房代云传来了确切的消息:省环保署督察小组的视察目的地中,天石县毫不意外的名列其中。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我没想到陈正阳的靠山会是金景山,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在我天石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来抓环保方面的毛病,这玩意儿就他娘的没个硬性标准,盖楼都有扬尘,只要他们说一句不合格,咱们整个县说不定这一两年都只能原地踏步,太毒了!”
天石大酒店的一间客房内,马建新一边说话一边摇头,皱眉皱的胖脸上都有了褶子。
“也是巧了,”萧晋给他点燃一支烟,说,“我刚刚因为他爹妈坟地的事儿跟他起了龌龊,偏偏陈正阳也跟他穿一条裤子,两件事加在一起,他出手这么狠辣不留余地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不过,说到底这事儿是兄弟连累了哥哥,还请哥哥见谅。”
“哎!咱们兄弟之间还说这种客气话做什么”马建新挥了挥手,道,“发展青山镇原本就是咱们当初规划好的重中之重,这事儿又不是光你一个人得利,谁能想到金景山那王八蛋会把爹娘埋在哪里还他娘的是两县交界处。
用你的话说,就是巧了,哪怕咱们不得罪陈正阳,金景山也不可能会让咱们好过的。”
“因为一个高官爹娘的小小坟头,就要阻碍一整个县几十万人口的发展大计,这事儿说起来还真他奶奶的操蛋。”
萧晋无奈的摇摇头,又正色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在这儿发牢骚也没什么用,省环保署的督察小组一周后就会下来,我打算去一趟省城,当面见一见金景山,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大哥你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我有什么好嘱咐的,兄弟你办事,哥哥放心!”马建新话说的豪迈,表情也很真诚,好像对萧晋信任到了极点一样,但其实他的心里却在嘀咕:你他娘的家世背景深厚,要是连一个小小的巡抚衙门管家都搞不定,那老子还是趁早跟你分道扬镳比较好,免得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