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萧晋嘴角带笑,看在房代云的眼里,却是胜利者充满讽刺的笑。
“给我一个理由!”他隔着茶几望着萧晋,话语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萧晋眉头微微一蹙,手里的酒杯下一刻便在房代云的左膝盖上碎裂。房代云又是一声痛呼,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萧晋站起身,又走到了酒柜前,一边倒酒一边说道:“现在连小学生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你居然还一无所知,实在是令人失望啊!”
房代云双手摁着地面,面目涨红,嘶吼道:“萧晋,你别欺人太甚!”
“哈!”萧晋转身靠在酒柜上,“小爷儿就欺了,你能怎么地房家的两个靠山都攥在小爷儿的手里,你觉得他们会帮你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说,你打算自己跟我拼命这样也好,起码能让小爷儿看得起你一点,来吧!小爷儿可以先让你个十下八下的。”
房代云双拳用力的握了起来,身体因为太绷紧而开剧烈发抖,眼珠子上的血丝也越发的多了。
然而,仅仅只是一分钟后,就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他身上的那点儿气势迅速散去,拳头也松了开来。
萧晋又笑了起来,在他面前蹲下身,拍着他的脸说:“这才对嘛!既然成了丧家之犬,那就该有丧家犬的觉悟,房家大少的架子什么的,等你在家里的地位恢复了再摆也不迟啊!”
房代云猛然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因为这件事,我几乎得罪了家里所有支持我的长辈,用众叛亲离来形容都不为过,还怎么恢复地位”
“你看,又开始犯蠢了吧!”萧晋走回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道,“你是生意人,应该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道理。
尤其是在家族继承人这样重大的事情上,一时的得失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将来能够给他们带去更大的利益,他们一样会选择性的忘记你这次的失败。”
房代云眼中的火焰更加旺盛了,口中却道:“我现在已经被剥夺了所有家族生意的管理权,仅剩一些股份,怎么可能给他们带去更大的利益”
“因为我会帮你呀!”萧晋指指自己的鼻子,笑的像个人畜无害的憨厚大叔。
“你”房代云脸上的怀疑毫不掩饰,恨意十足的说,“你别忘了,就是你导致了我如今这步田地。”
“话不能这么说,我以前跟你无冤无仇,想要的也只不过是龙首峪山泉的独家开发权而已,所谓对事不对人,谁让你当初好死不死的非要过来跟小爷儿抢呢”
房代云一滞,咬牙道:“好,这个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我认栽,可龙雀酒业呢后面我入股平易的那些资金呢你抓着邓兴安的小辫子逼迫我家,分明就是敲诈!”
“说到这个……”萧晋拖了个长音,笑容就变得阴冷下来,“房公子可还记得,在看守所大门口,你曾跟我说过
六个字:朋友妻不可欺。
现在想起来都可笑,一个刚刚才在我的姑娘那里耍过小手段的家伙,居然还能大义凛然的说出那六个字来,小爷儿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以后还有什么脸出来泡妞”
房代云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这才明白过来,那天萧晋对方菁菁发的火完全就是在将计就计的演戏,这个家伙的眼睛好毒,竟然一眼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