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晋的无视,裴子衿一点都不介意,相反,她还有点兴奋。
因为这代表萧晋对她是抱有敌意的,进而也就说明他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这虽然还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嫌疑人,但起码嫌疑又增加了几分。
毕竟,一个无辜的人可以不喜欢警察,却没理由表现的这么明显。
听完萧晋的求饶,田新桐才想起旁边还坐着个裴子衿,俏脸一红,就松开了手,口气生硬道:“别闹了,老实坐好,这位是国安的裴同志,关于沙夏越狱的事情,她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准胡闹,知不知道”
“什么沙夏跑了”萧晋大惊失色,“天呐!那个人是来杀我的呀!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那么重要的犯人怎么就能跑了”
田新桐被他的反应给弄懵了,旁边裴子衿却开口说:“萧先生,这点戏就不要演了吧!关于你已经知道嫌犯越狱的事情,田警官在来的路上就告诉过我了。”
萧晋一呆,随即便满是幽怨的看着田新桐,撇嘴说:“桐桐,没想到你出卖我,我的心好疼啊!必须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说着,这货就要往小警花的怀里钻。
“举你妹!”田新桐满脸黑线的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哭笑不得道,“你有完没完就不能正经一会儿吗”
“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正经过”萧晋完美诠释着什么叫恬不知耻。
田新桐彻底没了办法,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
这时,裴子衿笑了一声,说:“好了,萧先生,田警官,你们不用紧张,这外面天都要黑了,而且我现在肚子也很饿,问问题什么的,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就是不知道萧先生愿不愿意招待我这么个不速之客呢”
像是才看见她似的,萧晋眼睛一亮,朝她伸出手,一本正经的说:“哎呀!这位姐姐好气质,鄙人萧晋,姐姐怎么称呼”
这么不要脸的人,裴子衿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愣了愣才握住他的手,说:“姓裴,裴子衿。”
“是《诗经》里的那个子衿吗”
“不,是《短歌行》里的那个子衿。”
“哦,那就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萧晋摇头晃脑的念完,然后就不客气的评价道:“不好不好,没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意境好。”
裴子衿剑眉微挑:“萧先生认为女人的主旋律就应该是情情爱爱,对吗”
“不,”萧晋摇头,“我只是觉得,女人不管心中如何定位自己,终究都不是男人,柔美一点并不影响志向宏伟与否,没必要非得标榜出硬邦邦的样子来,那样反而让人觉得很心虚,好像不敢正视自己女人的身份,自己就看不起自己似的。”
裴子衿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起来,眼睛也缓缓的眯起,注视萧晋片刻,忽然一耸肩,说:“萧先生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这好像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没什么可探讨的价值。另外,我好像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萧晋目光一凝,然后笑着道:“当然,裴姐姐请吧,尝尝我们正宗的农家饭味道如何!”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听在田新桐的耳朵里,每一个字、甚至每一句话的意思她都明白,可细细一想,她却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