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桐同志,你是说,为嫌犯录口供的工作,是那位萧晋萧先生特别为你争取的”沙夏之前住过的病房里,裴子衿背着手站在窗前,问坐在她身后不远的田新桐道。
田新桐点头:“是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裴子衿转过身,目光像针一样锐利的盯在田新桐的脸上。
抿了抿唇,田新桐回答说:“他是我的朋友……”顿了顿,又补充道:“好朋友。”
“好到了什么程度上过床吗”裴子衿问的直接且毫不客气。
田新桐脸色微微一红,随即皱起眉:“请问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我自会判断,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田新桐正在为萧晋的事情而烦恼,再加上她本就是个暴脾气,这会儿见面前的女人如此无礼,顿时就忘记了来之前严建明的警告,神色一整,肃然道:“抱歉!那是我的个人私事,我有权拒绝回答!”
裴子衿缓缓的眯起了眼,目光锋利如刀。田新桐毫不畏惧,扬起下巴与她对视。
好一会儿,裴子衿眨了眨眼,所有的气势就为之一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说:“好吧!下一个问题,嫌犯为什么坚持要萧晋来为她治疗,你知道吗”
脾气暴归暴,田新桐也不是一点情商没有的愣头青,人家都把事情揭过了,她自然不会傻到不依不饶,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说:“据她自己所讲,是因为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在我看来,她应该只是想要报复,毕竟是萧晋打伤的她。”
裴子衿眼中亮光一闪而逝,又问:“你认为她要求萧晋来为她诊治,就是在报复”
“难道不是吗”田新桐一脸奇怪的反问,“她可是来杀萧晋的,换了别人,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可萧晋却为了……却不得不专程过来给她治疗,心情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裴子衿听完歪了歪头,微笑道:“田同志刚刚想说的,其实是‘萧晋是为了你才来给她治疗’吧!”
田新桐的脸又微微红了起来,低声说:“他为人比较惫懒,而且心眼也不大,所以,除……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他会以德报怨的理由来。”
“嗯,”裴子衿点点头,“看来,二位之间的关系确实不错。”
田新桐嘴角刚要翘起,忽然又怔住,心里问自己道:我跟他的关系真的很好吗那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连一个信息都没有发过来呢昨晚我对他乱发脾气确实不对,可那个时候我心情很不好啊!哪有他那样安慰人的
女孩儿发起了呆,裴子衿却非但没有唤醒她,反而还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眼睛里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三四分钟过去,田新桐猛然醒过神来,连忙道歉道:“真不好意思,刚刚有些走神,我……”
裴子衿抬手打断她要说的话,道:“没关系,这并不是审讯,只是很正常的询问,你不要拘束,像在自己单位就好。”
田新桐松了口气,点头说:“谢谢。”
“不用客气,田同志,接下来,还要麻烦你详细的跟我讲一下萧晋为嫌犯治疗、以及你录口供的全过程,请务必尽量详细,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田新桐想了想,便有些赧然地问:“我跟萧晋刚进病房时的对话都有录音,就、就不用细说了吧!”
裴子衿微微一笑,说:“不用,你只需要讲一下你们三人都分别做了些什么就好,弥补一下没有监控记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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