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的话把朱一仁给说愣了,不是因为他的光棍,而是因为说话的口气。
听听,告诉军方,这分明是连军方都不放在眼里啊!特么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二杆子丫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吧!
朱一仁以为萧晋是在说胡话,可董雅洁却痛苦的险些呻吟出声,用力的揉揉鼻梁,她放缓语气哄道:“小明,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揍这头猪一顿都行,有事儿姐担着,可你别胡闹成不成
华深一直都是军方指定的合作商,你一句话就想让人家更换生意伙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嘛!”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萧晋拉张椅子坐下,把玩着郑云苓漂亮的小手说,“我不信军方只有华深这一个合作方,你也甭拿什么国有控股来压我。
告诉他们,要是不答应我的前提条件,我就干脆搞个招标会,不管华夏的还是外国的,谁条件最好就找谁,反正现在秘方还是我们的,不算泄露国家机密。”
“你……”
董雅洁见这家伙犯了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扭头见朱一仁居然还在,不由怒道:“你还呆在这里干嘛赶紧给老娘滚!”
朱一仁眼睛一瞪,刚要再撂几句狠话,却见身旁的柳白竹两脚一磕,啪的一下就给董雅洁敬了个礼,说:“董小姐,首长让我给您带话:希望你能站在国家利益的立场上,务必促成这场交易。”
董雅洁又头疼的捏了捏鼻梁,说:“那你也帮我跟他老人家说一声:要是他们真那么想要药膏的话,就派个不摆官架子、靠谱的、会做生意的来,要不然,珍贵秘方流失国外的黑锅我可不背!”
“是!”柳白竹又敬了个礼,然后扭头若有深意的看了萧晋一眼,便开门走了出去。
早就懵了的朱一仁见状赶紧追上去,强忍着心里猫爪一样的忐忑和疑问,直到上了车才小心翼翼地问:“柳、柳同志,这个诗咏国际的董事长跟……跟首长是什么关系”
“她是首长的亲孙女。”柳白竹冷冷的说。
朱一仁心里一咯噔,汗如雨下。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董雅洁也不去办公桌后面,直接疲惫的瘫在沙发上,看着仍然吊儿郎当跟没事儿人一样的萧晋,就郁闷道:“萧小明,这是在谈生意,对你对我都有莫大好处的生意,拜托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我怎么幼稚啦”萧晋笑嘻嘻的坐在她身边,说,“谈生意,做买卖,当然得是你情我愿才行,他们找来的生产商我看不上,还不准我换人么这跟强卖强卖有什么区别军方再牛逼,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董雅洁斜乜他一眼,问:“你凭什么看不上人家你跟人家谈了吗你知道华深药业在华夏、乃至世界医药界的地位么
我告诉你,那个朱一仁虽然混蛋,但有一点人家却没夸大,那就是只要你得罪了华深,在华夏就甭想再做跟医药有关的任何买卖,哪怕你跑到国外去生产,也甭想进入华夏市场,明白吗”
“这么牛”萧晋瞪眼道,“做生意都做成强盗了,这还有王法吗”
董雅洁鄙夷的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好吧!”萧晋嘿嘿一笑,说,“为避免你咪咪被气小,我让一步,如果军方坚持要跟华深合作,那就必须让我看到华深诚恳且专业的态度。记住了,是‘如果军方非要坚持’,你先拿我之前的话逼逼他们,可别一上来就亮底牌哈!”
能让萧晋松口,董雅洁就觉得是一件无比难得的事情,哪里还敢再啰嗦什么连忙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那成!”萧晋站起身,拉住郑云苓的小手就往外走,“要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说不定今天还来得及赶回村里。”
“哎!”董雅洁叫住他,郁闷道,“药膏军方特供版本的事情说完了,民用版本呢你真打算当甩手掌柜,把什么事情都交给我啊”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