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天气阴沉。
宫敏兰一如既往地来到君海别墅,但仍旧被姚姨挡下了,姚姨无可奈何地摇头叹道,“姑小姐,我昨天趁送饭的时间,该说的都说了,但依旧没用,傅小姐脸色不好,这几天食不下咽,人也瘦的不像样了,煜少也是心急如焚,但傅小姐就像铁了心似的,谁也不搭理,早上煜少出门的时候我还跟他提了一嘴,他让您也暂时别过来了,他会想办法的。”
宫敏兰靠在乔振邦的肩头上心死如灰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麻烦你多照顾她,我过几天再来看她。”
“好。”
走出君海别墅,宫敏兰差点站不住脚,瘫在丈夫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乔振邦心痛如绞地仰着头,也为妻子心疼地眼眶发红,可就是这个仰头的姿势,让他惊诧地瞥见了二楼卧室窗边,站着一抹纤细苦楚的身影,察觉到被发现,那身影急急退后,并拉上窗帘。
乔振邦松了嘴角,惊喜地告诉妻子,“敏兰,你别难过了,我刚看到七夕了,她就站在窗口看着我们,我猜测她已经有些释怀,只是没有完全放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早晚有一天她会理解你的苦心的,你放宽心,说不定等我们回来,她就愿意见我们了。”
宫敏兰闻言,迫不得已回头望去,只看到一片白糊糊的窗帘,她失落地低叹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对着窗口大声喊道,“七夕,如果你现在不想见姑姑,姑姑不会勉强,姑姑过几天还会再来,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对不起七夕,姑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今后你和啊则好好的,不要因为我犯的错,疏离无辜的阿则,对不起,对不起……”
宫敏兰嘶哑的声音喊得破碎,傅七夕站在窗帘后,无力地靠着墙,滑坐在地,她紧紧圈抱着自己,死死咬着唇,泣不成声。
她不是圣人,无法做到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还能大度到释怀一切。
但是这么多天她也透彻地醒悟过,姑姑错了,她又何尝对过,如果不是她对叶盼儿毫无防备,愚蠢地无条件信任,也不至于让她有机可趁,钻了漏洞。
终究是她自己的识人不清,才会走至今天的画地为牢。
对姑姑的恨,远不及对自己的痛恨和谴责,与其说不想见宫敏兰,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无法原谅。
姑姑说的对,最无辜的是大老板,被下套的是他,遭受愧责的也是他,他却扛住了重重压力,为她放下集团利益,放下父母遗命,放下唐宫两家的合作,甚至赌上世代心血龙煜集团,他将她放置心尖上珍之惜之,她还有什么理由,将他拒之门外,伤他的心!
至于姑姑,再等几天吧,等她回来,她会尝试着打开心扉,和她好好谈谈。
一寸寸抹掉眼角的泪意,她站起身,徐徐打开门,往楼下走去。
正坐在餐椅旁唉声叹气的姚姨听见动静,慌忙转头,看到傅七夕下楼的那一刻,别提有多开心了。
“七夕,你饿了吗我马上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你最爱的鲜蔬面怎么样再配一份芙蓉蛋好不好”
傅七夕轻笑地拉住她的手,“姚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么多天,我不饿,我想包点饺子等大老板回来吃,厨房有食材吗”
姚姨一听,整个人都来劲了,笑得合不拢嘴,“有有有,我
这就给你拿。”
谢天谢地,傅小姐总算回来了,煜少这几天的闭门羹也算是吃够了,今晚上小两口总算能和和美美吃顿饭了。
……
君海别墅下坡蜿蜒,一侧是山壁,一侧是澈蓝的海域,眺眼望去,波澜无垠,很是壮阔,宫敏兰却无心赏景,她转头问丈夫,“振邦,我们离开几天的事,你跟啊笙说过吗”
乔振邦点点头,“昨晚上给他打过电话了,他最近忙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