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身靠坐在沙发上,交叠的长腿笔直修长,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身上的灰色浴袍因为坐姿敞了大半,露出大半肌理分明的线条,性感的分分钟毙命,他挑着眉梢,似笑非笑,“太快”
这两字被他磨地轻挑慢捻,傅七夕的耳根已经红到快烧起来,眼神却极度认真地盯着手里的雪梨汤。
这老狐狸,分明是听懂了,恶意消遣她的尴尬,她却只能装傻充楞。
“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她小心翼翼抬头觑了一眼,正好对上了宫煜则下滑的视线,那深谙幽沉的黑眸内,漾动着全是不加掩饰的戏谑,以及一丝丝烧动她心跳的魅惑。
一点一点渐渐清晰,一寸一寸替代了笑意。
最后,只剩下绞不开的四目相对。
空气,晕染开诡秘的暧昧。
这是一场心跳的博弈,也是一场呼之欲出的真心话大冒险,傅七夕梗了梗喉头,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上冲。
为了这个男人,她退过,让过,避过,痛过,也恨过,但她也知道,有些情愫无关阶级无关身份,有了就是有了,有钱买不了,有权也压不下。
那么多次的逃离,结局还是将他们拴在了一起,是不是说明,老天也希望他们发生点什么
为自己搏一次,不难。
牙根咬住,她手一扬,雪梨汤被重重放在身侧的盆栽架上,下一秒,她两个踏步就扑上了沙发。
毫厘不差,对准宫煜则那张她肖想了很久的薄唇,重重吻了下去。
气息交融的一刹那,他忘了动作,惊愕了,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眉心一深,扣住了她的脑袋,雷霆之势将她反压在身下,以不可撼动的力量紧紧圈住了她。
滚烫的呼吸漫过脖颈,划过蝴蝶骨,在她滑出的圆润肩头上啃了一口。
傅七夕颤了一下,说是疼,更多的却是紧张。
箭在弦上,她却害怕了。
男人喘着气抬起头看着她,漆黑的墨瞳内有着显而易见的欲色,嗓子暗哑地笑了一声,“怕了”
她颤了颤嘴唇,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嚎了一声,“谁怕谁是孙子。”
宫煜则的眼瞬间亮的像要溢出火来。
他骤然俯下身,狠狠携住了她的唇,反复纠缠,狂风暴雨般攻城略地,那架势,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她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断在喉咙口,嘤嘤低喃了两声,男人没有停手,只是转了阵地,俯在她脖颈间,重重吮了一口。
傅七夕疼的差点哭出来。
却见他突兀地停了动作,拉起她肩头耷拉的衣服,埋首在他脖颈间,一口一口吐着粗气。
那股蓄势待发的热意,傅七夕感觉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忍住了。
“磨人的小东西。”他低低叹了一声,似笑非笑,“没有下次了,再扑上来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松开钳制的那一刻,她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提着一口气兔子似的飞奔进隔间。
门一关上,她抵靠着门板,才敢一点点泄出那口憋到快窒息的气,发虚的脚跟不争气地软了下去,她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一颗心,躁动到耳畔都在嗡嗡作响。
她双手捂脸,把压抑到颤抖的兴奋全都埋进膝盖,无言地欢呼着。
这一夜,傅七夕当然不知道外头的宫煜则冲了三次冷水澡,每次都冲了半个多小时才能降热。
早上醒来,粥是余臻送进来的,她探着脑袋,装模作样地往门口时不时投一眼。
“今天天气不错哈。”她勺了一口粥,没话找话。
余臻站的笔挺,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