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钱还没到心里价位,那么就明白了,涨价呗。
“既然顾爷意思为圣上龙颜展悦,却也不拘于是谁叫圣上一笑,若是顾爷有心为圣上着想,不如将酒卖给我,我有更好的环境提供,再加上这佳酿,更是锦上添花,想来龙颜不悦也难,圣上欢欣,顾爷还能从中赚了利益,顾爷是为圣上着想,更是为自己着想。”
魏景盛一番话叫顾渊微乎其微的提唇一笑,却马上皱眉反驳。
“哦魏老爷的意思是,我为了十五万两,就将圣上卖了此话放肆!”
魏景盛一时语塞,竟不知要如何接话,正面色通红憋不出句子时,只见章起南又凑了上来笑道“不必与竖子争论,顾爷是在为圣上操劳,此钱该得,该得……等等……”
章起南话毕,才反应过闷来,顾渊刚刚开口说十五万两
章起南怕是听错了,俯下身趴在顾渊的桌子对面追问“顾爷刚刚讲……十五万两!”
顾渊没反驳,只平静诉到“怎么,章老板是怕我的酒价太低,折辱了圣上那就……”
顾渊口中的二十万还没说出,便马上被章起南压了下去。
这会四大家族懵了,十五万两,买一坛子酒,这是胡扯!即便是先帝的酒又如何,先帝已逝,即便是先帝,也是烂骨一堆,买这份情一点屁用没有,若说几万两一咬牙一跺脚也就买了,可如今他顾渊狮子大开口,一口价十五万两,凭何被他牵着鼻子走
顾渊没再提价钱,只抚摸着坛子感慨“太宗皇帝是最重国事的圣上,当年操劳成疾,崩于国本,实在是天之亏,地之憾,索性如今又有我们吾皇万岁在上与太宗皇帝一般体恤爱民,如今太宗只剩下这么一坛子酒,圣上若知,不知会多么欢喜,若是能叫圣上龙颜大悦,我也无憾,至于圣上恩典做官还是金山银山,我也并不在乎,只要圣颜有悦,值了。”
这话叫众人心知肚明,就是要起价,若是讨价还价,那就折损龙颜,于是除非不买,买了就得按原价买。
但再一细思,顾渊的话又不是没有道理,先帝的东西哪怕是一个陶土的夜壶,也是宝贝,若是进奉圣上,只有好处无穷,封赏个王爵侯位,还不是一道圣旨的事。
四大家族的钱自然是不缺,钱一多,就开始盯上权利,好比说罗祥云的儿子是御史大夫,他又被圣上封为保侯王,于是扬州城中才是只手遮天,连县令葛子惠都得恭敬七分,这样的权利谁不想要
往最简单明了了说,就是十五万,买个能做官的机会。
于是这坛酒就被附加了更大的价值,十五万买个爵位,自然都不会再觉得亏。
顾渊见大家在心中都有了数,又恐人人怀疑他自己为何不要等圣上前来进奉佳酿,如此一来可以买个爵位,岂不快哉
但顾渊对做官没兴趣,目前来说只想赚钱,且这酒并不是只一坛,共十六坛子,价值就较之前缩水不少,况十五万与一个空头王爵的名份,他以为十五万更实在,自己身后又有万花阁的势力,一个空头爵位,突然就显得毫无价值。
但四大家族自然喜欢这爵位,顾渊又怕几人不相信这酒,于是继续哀怨“我虽没有闲余钱财,且还有债在身,但即便是将忆江南卖了,也绝不会卖了酒还债。”
“别别别,顾爷你想啊,这酒不一定价值十五万,不不不,我没有辱损圣上的意思,我意思是,对于脚跟不稳的商家而言,钱才是重要的,即便你将酒带回了忆江南,万一有那为非作歹的人,大半夜的去你家偷,亦或是去明抢,最后钱财两空,看你如何是好。”章起南摸着胡茬瞥了一眼娄善广,幽幽道。
顾渊装作惊愕,一眯眼,不可置信的疑问“嘶——这有如此不要逼脸之人”
“真有如此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