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丫鬟的一声长调吆喝,顾娈也忙起身朝着门外迎去。
双脚还未踏过门栏,眼前赫然一堵肉墙冲来,铺天盖地的遮蔽了大门口的日光,将室外光线阻拦了个严实。
面前这位就是花姐了。
顾娈不禁震惊,方半月不见,这花姐的体重直线飙升,眼瞅朝着赛大象的趋势一去不回,这才开始心疼起顾渊来。
也不知哥哥的小身板子能不能承受的住。
花姐身形肥硕且魁梧,人高马大的扑在门口一站稳脚,就开始大呼“人呢,人呢人呢,说是痴呆子醒了,怎么不见踪影!”
晃着满头的金钗翠玉,呼叫了三遍,不见有人答应,花姐开始恼怒。跺了跺脚使劲的挤着双下巴瞪眼。
顾娈下意识的离远了花姐身边,生怕一个闪失就将自己压倒在身下成了肉泥。
“嘿嘿嘿,花姐您别着急啊,都准备好了,在天字一号等着您呢”
顾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这花姐可是贵客得罪不起,老早的就看上了自己的痴傻哥哥,奈何只因哥哥痴傻不明事,也无法办,只好割舍了下来,现在一听顾渊痴傻病好了,可不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当时说好的一夜五百两可都是嘴皮子磨破了才求得的一次初夜,现在要是不赶着紧的,怕是到时候扬州有头脸的富婆们各个挤破了门框来争抢。
顾娈在一边笑的很商业,花姐自然也意会这笑里的玄机,腋下掏出一袋子钱,沉甸甸的就砸在了顾娈冒金星的双眼前。连带十指上明晃晃的金戒指一同刺瞎了顾娈的双眼。
“喏,五百两可是一个大子都没少啊。”
“咱花姐就是敞亮!”
“敞不敞亮的,这钱也不是给你的,是给咱们公子爷的,哈哈哈哈,咱要亲自交到公子爷的手上才算安心。”花姐将鼓鼓的钱袋子在顾娈眼前一提,手腕上的大金镯子咣当作响,将钱再次塞回了衣袋中。
顾娈心知肚明,得不到实惠,那花姐才不会丢银子出来,全扬州城谁人不知晓,花姐可是出了名的内里奸。一点亏都不吃。
遂也并不多暗示,对着楼上就抬起了手,笑迎高呼“花姐到,二楼请咧”
原本忆江南青楼就有六个天字号,是除了二楼外,每楼一个的,花姐的身子过量丰腴不便走动,自然是将房间布置在离大堂最近的二楼。
也省的她将楼梯踩坏了。
顾娈见花姐着下人搀扶扭着肥臀就挪上了楼梯,于是心里开始发痒难耐,若是那五百两到了手,到底是先还债,还是先做资金周转,重开生意。
其实也不必盘算这五百两的用途,到底花姐是财神爷,单看她身上那件金绣刺玉的衣裳也可见一斑,就连搀扶在侧的丫头子都比顾娈穿的要油光水滑,要是能将她的大腿拴在忆江南,想必日后是如何的财源滚滚也可想而知。
花姐上楼去了,顾娈斟了碗茶。二人的四肢都不谋而合的颤抖,亦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紧张。
……
天字二号的公子等了许久不见有踪影,折扇展合带的快风也吹不落额头急出的汗珠,那沈二爷也不知这空档跑哪去了,自打进门也没见到他的一丝头发丝,若再不出现,自己吃的壮肾药,药效都快过时了。
这会花姐也算挪到了天字一号的门口,吩咐小婢女站在拐角候着,自己则又松了松衣领子,胸前两只肥嫩的大白兔挤出一半,丝质的外裳透着大红的缎面肚兜,说风尘不风尘,说正经不正经,不伦不类难看至极。
偏偏身后的婢女也眼力见尖,对着花姐就是一阵翘大拇指,赞论花姐为扬州第一美,夸得花姐肥硕的身子抖了三抖,腰间的肥油险险溢出来。
花姐得到婢女的夸赞,愈发大胆起来,索性将肚兜解开半面,佯装娇羞的就朝着天字一号里面蹭。
可天字一号外埋伏的黑衣人们断然不是吃素的,一丝风吹草动也可被捕捉进耳朵内琢磨三分,就不必说花姐这般惊动的作响,招来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奇事。
黑衣人早早就听到了响动,勾在房梁上等着,花姐前脚刚一迈步,紧接着后脚就被绳索束缚,连带颈子,双臂,双腿,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还不待花姐反应过来,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指点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