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一路狂奔,只盼能尽快脱身,无奈那卫士脚程也是极快,几番纠缠,向羽也险些被捉到,好不容易趁着一株大树枝繁叶茂所遮挡,他晃身落入一个院子中,就近藏于院中的一块暗处。闪舞
过了一阵,只听得那队卫士奋力砸门,喝道:“宫中现逆贼,卫队例行盘查,还不速速开门!”
院子中一名老者出来,大声道:“放肆!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卫士头领道:“宫城附近,难道还有王上管辖不了的地方!”
那老者道:“此地你们燕帝便管不了!”
那卫士头领怒道:“放肆!胆敢如此大逆不道!”
眼见那卫士头领便要率队冲进来,如此危急时刻之际,忽听得一声马鸣长啸之声,而后便是阵阵脚步声,显然是又来了不少人。
向羽不禁额头冒珠,暗道事情怕是要败露。
又听得门外道:“方才说话的可是郑楚郑公”
那老者道:“正是,阁下的是哪位”
那人道:“在下大燕秦王蒙策,惊扰郑公和楚国太子实在是失礼了!”
郑楚道:“我国太子虽在燕国为质,但这等屈辱却也是受不得的,还望秦王殿下能有些许待客之道。”
向羽心疑道:我大楚太子怎的会在燕国为质当下又侧耳,细细探听。
秦王道:“今日之事,乃我燕国之过,我等就此退去,不过既然到了此地,蒙策还望能见楚国太子一面,亲自赔罪!”
郑楚心知他虽答应退去,但却仍要太子出来相见,以免失了面子,心中却也无法,只得便里屋道:“太子殿下,还请您出来!”
“咯吱”一声门响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应声而出,隔着门道:“大楚向逐原,在此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哈哈大笑,对自己找回面子十分满意,又道:“蒙策在此赔罪了,还请太子切勿怪罪。”
向逐原道:“哪敢。”
秦王当下不再纠缠,对卫士道:“此地乃楚国太子安居之地,尔等不可打扰,还不速速离去!”
那卫队头领不敢得罪秦王,只得带队而去,蒙策道:“太子殿下,告辞!”随即策马离去。
风波既平,向逐原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还好有太傅于此,不然本王可就危险了!”
郑楚摇了摇头,带着向逐原入了内屋。
向羽见得这一切,心中不禁嘀咕道:当年我十六岁离京之时,皇伯父膝下的仅有一名三岁的皇子,彼时又尚未赐名,不知这向逐原是否就是当年的皇子。
他暗暗俯下身子,来到门窗旁,侧耳细听,只听得郑楚道:“老臣无能,让殿下受此屈辱。”
向逐原宽慰道:“太傅言重了。”
郑楚忽的肃穆道:“若不是杨开那厮居心叵测,殿下您又哪里会被王上派到此地当质子呢!”
向逐原道:“我不过是向父王进言该良兵制,他却连舅甥之情都不念……”
郑楚道:“杨开一手把持军政大事,王上对他听之任之,皇后娘娘逝去多年,杨开怕是早便不将殿下当亲人了!”
向羽听得二人对话,心中已然清楚,当下有了主意。开口道:“大楚旧人,参见太子殿下!”
向逐原同郑楚皆是一惊,郑楚道:“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向羽平静道:“小人守廉布大人之命,前来见太子殿下!”他想起廉布所说受郑楚相助,因此便搬出廉布之名。
那郑楚果然大喜,开了门,将向羽迎入屋中,道:“廉将军可是要来相救太子殿下”
向羽道:“廉将军此刻在东燕边境,先派小人前来探听。”
郑楚问道:“方才闯东燕皇宫的可是你”
向羽脸一红,道:“小人于东燕国中情势不明,这才有所失误……”
向逐原道:“不知廉将军要如何施救”
向羽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只是小人不知楚国朝中形势如何,若是我等逃出东燕,也楚国国中相接应才是呀。”
郑楚轻哼一声,道:“如今国政全为杨开所控,不然廉将军同我们也不用流落于异国了!”
向羽道:“小人今日只为探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