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昭又道:“赵帅,此计太过凶险,还请多加考虑。”赵盛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难以决断。孙辛羊道:“齐王殿下不必多言,我看这分兵之计可行,那西楚贼寇听闻十分凶悍,咱们人多些,也就不必怕了,是也不是”
蒙昭道:“孙副帅此言差矣,若是我等因行军延缓而首尾不能相顾,敌人岂非有了可乘之机”
尾座一人忽的道:“齐王殿下,这西楚流兵乃庸腐之辈,他们从军中逃出,只为钱财才会骚扰边境,断然无此等意识,我等以数倍大军讨打,他们必败无疑。”
蒙昭道:“张副帅只考虑我军数量,只是行军打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一旦敌军抓住我军要处,岂不祸哉”
那张副帅轻蔑道:“齐王殿下,方才孙副帅都赞同在下所言了,他可是秦王殿下亲自派来,难道他所言的也有错”
蒙昭冷冷道:“你犯不着拿秦王兄来压我。”那人也是冷哼一声,赵盛道:“依本帅看,此计可行,我等就此分派兵力!”
孙辛羊道:“大帅,末将愿往!”赵盛道:“好,哪位愿与孙副帅一路”众人一片寂静,皆是不说话。过了一阵,孙辛羊忽的怒道:“喂,我说,尔等也是太过分了!上次出兵,我不就是一时大意才中了敌军的埋伏,你们何至如此”
众人仍是不言语,相互望着,面露尴尬。
蒙昭道:“孙副帅若不嫌弃,本王愿意一同前往!”孙辛羊笑道:“有齐王殿下同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当下赵盛又安排了其余的两路军将领和兵力布置,又筹划了攻敌方案,众人随即散会,前去安排各自事务。
孙辛羊前往点兵,便不再让向羽跟随,向羽得以脱身,赶忙前去找常婴。
常婴见向羽回来,道:“向师弟,一切可还好”向羽道:“可当真是奇怪!”接着又将齐王如何被几位副帅出言嘲讽悉数告知。
常婴道:“齐王也是近几个月才调来此地,说来也奇怪,齐王在威海城剿灭反贼,立下赫赫战功,也理当被调回京城了,只是没想到东燕大王一纸诏书,竟把他派到这边塞之地。”
向羽道:“方才齐王被人用秦王名号打压,竟是无从所辩,看来这位齐王不光是与储位之争无缘,其在东燕朝堂上,怕也是毫无地位。”
常婴道:“这也难怪,东燕大王向来是最看中手中的皇位,二十年前的那场宫变,差点便让他身死,我听闻这齐王也是宁折不弯,虽是受尽白眼,但从未向东燕大王服过一句软,这几年南征北战,被频繁调派于各军中,却也是毫无怨言。”
向羽喃喃道:“身在皇家,阴谋争斗自然会随你身后……”
两日后,夜半时分,军营中三路大军分侧而出,约定以令箭为号,等到达指定地点后,合围击敌。
常婴所在的军队并未参与此次剿贼,因此是留守军营。
孙辛羊和齐王蒙昭走的是山阴小道,此为下路,为的是迂回侧上,同中军,上军完成合围。
大军行至半路,天忽降大雨,山路泥泞,众将士苦不堪言,行军速度迟缓。
孙辛羊咒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才领军出征,偏生又来场大雨,真他娘的晦气!大军听令,停步避雨!”
蒙昭道:“孙副帅且慢,我等军情紧急,此刻当得冒雨前行才是。”
孙辛羊叹气道:“齐王殿下明鉴,不是本副帅偷懒,实在是这天公不作美,你看再行下去,怕是会影响士气!我等便休息片刻,等避过了这场雨再说吧!”说罢,他手一挥,将士们欣喜若狂,赶忙跑进林子中避雨。
向羽心知此战贵在速,对此刻避雨也是觉得有所不妥。却见齐王怒震树干,树叶悉悉而落,夹杂着雨水。
向羽道:“齐王殿下何故如此”
齐王端详了一会儿,道:“哟,原来你此次也随军出征了。”向羽道:“小人向羽不才,有幸被选入军中。”
齐王又喃喃道:“耽搁军情,怕是要生变……”
向羽道:“殿下莫不如将此言讲与孙副帅听,好让他策军而行。”
蒙昭摇摇头,道:“此话我早已说过,只是他不听罢了!”向羽道:“如此下去,无法完成合围,我军必败!”
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