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和余晴当然全然不知。
尤其是余晴,她正沉浸在很快就要嫁给心上人的喜悦中。
虽然姨娘不能穿大红,不能从正门进,以后也会被正室压一头,可是,只要一想到宗褚,她的心情就灿烂起来,什么委屈她都不在乎了,只求能在他身边长伴就好。
日子在她的紧张期待中一天天近了,终于,到了她嫁入国公府的日子。
当然,宗褚是不会来迎亲的,只是派了个管家,黄昏时来余府接了人。
他这段时间经常看不到人,都说他常在军营,太子也说有差事要交予他办,余家也没有计较,只是听说府里的少夫人不会理事,难免有些担心面上不好看,后来又听说全部弄妥当了,余家舍下去大把的银子,总算是打探到消息,这才稍稍安心了。
小轿把人从侧门抬了进去。
余晴在轿中,不知道会把自己安置在若菊院的哪个小院,但听得外面欢声笑语,似是人声鼎沸,她心中紧张又羞涩,也很期待。
虽然没有哪个女人真心甘愿自己的夫君纳姨娘、小妾,可又不能明确反对。而那些男人有了新欢,也会请几个知交好友前来乐呵。
国公府的小公爷,纳了余家的三小姐,于京城人而言,这自是极大的话题,对其他世家来说,或羡慕或嫉妒,喜宴还是会来的。
因此,奚络她们要招待的世家夫人倒也不少,虽然段氏已不在府中,可夫人们之间的走动还是必须的。
奚络也没有生气,笑脸迎人。
那些想要看国公府笑话,看奚络苦脸的人倒是失望了。
宗褚面色很是平静,想当然,他成亲的时候也没有欢喜得忘乎所以。
他与客人们喝着酒,也没有人灌他,大家谈笑着,很是随意。
那些夫人们那里,见到宗褚不时就会关心地来看奚络,倒也没有造次,大家客客气气地吃了饭,说了会儿闲话,便都各自回去了。
奚络送走了客人,安排好后面的事情,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哪料到,宗褚却已经沐浴完毕,坐在那儿看书。
“夫君怎么在这里不去小跨院三小姐在那儿呢!”
宗褚抬头看了她一眼,“累了不去好好泡一泡,我让人把水给你备好了,”
奚络走到他跟前,看着他。
宗褚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去做什么我的洞房花烛是与你!快去吧,我等你!”
奚络心知说不动他,只好沐浴去了,想着自己时间长一些,避开些,他总会想通的。
结果,却是某人进来捞人。“怎么真想把为夫赶到别的女人床上去”
奚络道,“今天毕竟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既然决定娶她进门,自然也不能太伤人了。更何况,皇上和父亲他们都还在锁玉关呢!”
宗褚低头吻住她的唇,“今晚,只有我与你,不许说其他不相干的人!”
“夫君”
“乖!”
这边的两人正恩爱缠绵,那边的余晴望眼欲穿。
她静静地坐在床沿,从进门就开始等着那个宽阔的胸膛。然后,从喧声笑语到人群渐散,声音渐无,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奶娘,夫君、他是不是喝醉了你们出去打探一下!”她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奶娘在她耳边轻轻道,“小姐,睡吧,小公爷,他、他喝醉了,歇在正房!”
余晴的心突然发凉,她猛地掀起自己的盖头,看到奶娘滑落的泪水。
她脸色发白,声音发抖,“他、他没有喝醉,是不是他、他不愿意与我洞房花烛,是不是还是说,少夫人把他叫去的”她心中存着一丝希望。
宗褚宠妻是众所周知的,而女人都是善妒的,说不定奚络心中不痛快,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