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贵人接了过去,又涎着脸道:“……娘也知道,叶儿的婚期紧了点,缝制大块的绣活就有些来不及,是以,萱儿才缝制了些小玩意……娘亲看了,可莫要嫌弃我家萱儿才好!”
“瞾奚,你瞧瞧,刚刚本宫说什么来着!本宫这还未看上一眼呢,叶儿就维护上他的萱儿了!真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南宫贵人一面调侃着,一面伸手打开了织锦包袱。
里面竟然当真全是奚络的手艺!
奚络见了,也吃惊不小。
她何时亲手刺绣了那些个娟帕要给未来的婆婆那些个女用卫生巾倒还好说,就是那些个刺绣娟帕,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其实也不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是她从未记得,她有过给谁绣过,哪怕只有一片叶子的娟帕!
须知,她的女红手艺,烂得差不多世人皆知了。
这也太过蹊跷了!
便疑惑地觑了眼一旁的宗褚。
宗褚的眼风显然接收到了奚络投来的疑问,却只回她个标志性的睒目一笑,又将目光投向了南宫贵人的手上。
“嗯,还不错,萱儿能有心就行了!也不在乎绣作的大小,一花一叶一世界,只这一方方的娟帕,就能看出萱儿是用了心的,嗯,不错,足足有十方呢!娟帕也素净,娘很是喜欢。瞾奚,统统都收起来,留着本宫日后慢慢地用!”南宫贵人细细翻看过后,就递与了瞾奚。
瞾奚一见包袱里的女用卫生巾,双眼立时放出光来:“娘娘,这可是那市面上流行的女用卫生巾!”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接过,爱惜地翻看着。
“怎么,这个新奇的女红是叫……什么女用卫生巾”南宫贵人显然初次闻听。
瞾奚忙不迭地点头:“禀娘娘,正是!”
又欣喜地跟南宫贵人解释:“娘娘有所不知,这女用卫生巾便是王妃殿下想出的,还有市面上没了指头的皮手套,都是咱们王妃殿下的主意。奴婢听景福殿的香樟说起过,马贵人自从去岁起,就用上了这女用卫生巾。香樟也用过,说是好用极了,就是……金贵了些。”马贵人居北宫的景福殿,香樟便是马贵人贴身服侍的宫女。
“噢,这样啊。”南宫贵人了然地看了眼奚络,“不怪萱儿如此,本宫知道,马贵人与西平齐氏的大夫人马氏是堂姊妹,出了这么新奇的女红,马贵人自然要尝鲜用上了。”这是在跟瞾奚解释,马贵人抢先用上的原因,同时也让奚络释怀,她作为舅姑一方,并未有责怪奚络的意思。
对于南宫贵人这么心怀大度的君姑,奚络自是感念戴德,连忙感激地回看了一眼。
但心里却清楚,长秋宫的状况并不像南宫贵人所言,日子过得好着呢!最起码,连北宫宫女们都用过的女用卫生巾,南宫贵人就不曾用过!
可见,皇上所给的用度,也仅仅只是“用度”而已。
当下丝毫也未犹豫,立时保证道:“齐奚络别的不敢说,有生之年,只要长秋宫需要,定可保这女用卫生巾的供奉!娘娘就放心好了。”
闻言,南宫贵人倒没怎么样,瞾奚却喜得跟个什么似的,双手合十,连声道着“阿弥陀佛”。南宫贵人就笑着看了眼瞾奚,道了句,“瞧你高兴的样子,至于吗!”
瞾奚就狠命地点头,抱着包袱,眉开眼笑地收走了。
见状,一旁的宗褚暗暗得意。他倒不是在意奚络的保证,而是奚络在保证时,无意中所流露出的子妇对舅姑的孝敬之心!
这是不是说明,对他六皇子一直心存抵触的萱儿,正在不知不觉间,敞开了心扉,愿意接纳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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