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孤萍一时语塞,一向以来,她只有一个念头复仇!然而这象自己认为的那样是正义的吗她理不出头绪,无言以对。
见她不说话,宗浩然也不再追问,心里想着自己未来何去何从,现在回京已不可能,宗浩宇虎视眈眈地在那里呢。那么上西域吧,姚孤萍说那里有宝藏和兵书,也许找到以后可以用它来造福百姓、平定兵灾呢。
于是他向姚孤萍说“孤萍,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想随你去西域,你看如何”
姚孤萍知道他目前无路可走,自己也希望与他多相处一段时间,于是同意了。
又休息了两天他们下山了,姚孤萍恢复本来面目,她不想路上生事,太美会招来各种目光,不一定是好事。此时战事早已结束,边关易手,换上的是西域的防守将士,这也是宗浩宇早就打定主意送给人家的吧宗浩然心里难受不已。权力面前,亲情何在家国何在
百姓已可自由通行,宗浩然他们扮了寻常百姓,各背着一个大包裹,夹在人群中过去了。
莫玉初他们不知走到哪里了,姚孤萍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宗浩然建议“不妨先打听天山雪莲派的地址,我们去拜山,也许能有一些思路。”他还想了解天山雪莲派的内部虚实,他们可以侵入内地,自己也可以渗入他们内部。
姚孤萍采纳此建议,于是一路打听天山雪莲派的地址,被告知是在西域天山顶上,不过此去先要穿越沙漠戈壁,极不好走。
姚孤萍和宗浩然买了两只双峰骆驼,备好了水与干粮,还有帐篷,带着义无反顾的心向西出发了。也许此行会很危险,不过想想如果走回头路的话,还有很多烦恼等着他们,莫如向未知行去,可以忘却那么复杂的情绪和无奈的抉择,两人的心思相同,可谓志同道和。
渐走渐干,人烟越来越稀少,绿色逐渐被压抑的灰黄色替代,一种荒凉和与生命绝缘的绝望感觉扑面而来。
遍地的砂砾,由眼前延伸到无穷远,偶尔能看到一些高高的杨树,了会有沙枣树,还有刺槐,在白日干燥的热气中,这些灰灰的植物好像在水中荡漾。姚孤萍有种与宗浩然相依为命的感觉,浩渺的天地中,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这种感觉让两人的关系越发亲近起来。
天渐渐暗下来,他们找个地方扎下了帐篷,并在帐篷附近伸了一堆火以防野兽。两人处在一个帐篷中,地上并排铺了两张毛毯作为床铺。吃过了干粮,喝了点水,月色已经上来,宗浩然和姚孤萍并排躺睡觉,也不知怎么的,姚孤萍总也睡不着,也许是紧张的,第一次和宗浩然靠得这么近睡觉,神经不肯放松。到了午夜,她索性坐起来,将脑袋伸出帐篷外。
整个天空是一种极纯净的淡蓝色,一轮明月挂在正空,硕大明亮,将戈壁滩渲染得极为神秘美丽,连地上的骆驼刺都看得清楚,这植物在夜色下好像有灵性似的,似乎能讲出发生在戈壁的一个个古老的故事。
姚孤萍突然指着远处天边连绵起伏的黑影喊出了声“四王爷你看,那应该就是天山了吧”宗浩然也没睡着,他听到喊就坐了起来,也把头伸了出去,肯定地点了点头答“一定是!不过看起来近,走起来就远了,听说天山在阜康呢。”
姚孤萍不再作声,感受着身旁喷到头顶的呼吸,万赖俱寂,只有姚孤萍的心在火热地跳动。欣赏了一会儿,宗浩然说“睡吧,养好了精力,白天才好赶路。我们最好找到一个西去的骆驼队,我们跟着他们,这样会安全一些。”姚孤萍点点头,两人睡下不提。
在后来的几天行程中,他们果然加入了一个商队,从此走进了茫茫沙漠之中。
当初次见到那绵延万里的金黄沙海时,宗浩然和姚孤萍震惊了,惊叹于世上还有这么美丽且荒凉的地方。这么辽阔美丽,却容不下生命,色彩那么单一,一种焦渴感渗入骨髓。
驼队排着队行走于沙海之间,强烈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投在了沙海上,流动的光与影构成了这隽永的图画,驼铃声加深了这无边的寂静。
旅程并不轻松,除了干渴,白天的极热,夜晚的冰冷,途中还遇到了狼群,都使他们备受震惊与备受惊吓。好歹商人们经验丰富,用弓箭绑着燃着的煤油木材去射它们,终于使他们相互传染火苗,最终被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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