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生欢同卫妙儿对峙的一幕,被躲在角落旁观的几个丫鬟大肆渲染,最后闹得慕府上上下下无人不知。
元绍看着床榻上春风得意的慕槐,心中腹诽,恋爱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点小事都能窃喜个半天。
他恶寒的搓了搓手臂,话说昨天他被平儿一顿好打,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臭恭桶’的爱称,如今手臂上还有被她掐紫的印。
只因为平儿知道卫妙灵那事,替自己小姐抱不起,又不能拿公子出气,这不,所有的怨气都往他身上撒,不过,他皮糙肉厚的,这点‘爱’的痕迹对于他来说,只是挠痒痒。
只是平儿也太狠了,说他是‘恭桶’,想着那臭气熏天,苍蝇乱飞......
好吧,他释怀了,这就是所谓的‘臭男人’吧。
慕槐见他一脸痴笑,嫌弃的朝他扔过去一个啃了半边的果子。
元绍慌乱的接过,不解的埋怨道:“公子,你这是作何,好歹也赏个完好的果子吧。”
慕槐冷眸一扫,却是问道:“她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几日,也没见她人影”
元绍啧啧两声,见那人一个冷眼瞪过来,立马就噤了声,说道:“也不知那卫小姐是不是同小姐杠上了,这几日天天去找小姐的不快,估摸着是被小姐气到了,昨日跑到老爷那告状,老爷碍于她是卫将军之女,将小姐关禁闭呢。”
“这事你怎么不同我说!”
他话音刚落,慕槐便已从床榻上下来,蹒跚着就要往去找自己的父亲。
元绍在后面看得瞠目结舌,公子啥时候能走的他咋不知道
“欸,公子!公子你慢点!”
慕槐想着那人受委屈的小脸,心中着急,蹒跚间,腰间垂挂的玉佩也叮咚作响。
慕仲进躺在屋中软榻上,旁边的慕夫人正替他揉着两边额角,见自己儿子拖着伤腿闯进来,他幽深叹息,唤道:“书瑶。”
慕夫人见慕槐能下地行走,神色一喜,随即听慕老爷唤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上前同慕槐说道:“娘知道你要说什么。”
见慕槐张口欲言,慕夫人将他拉至一旁,继续说道:“你爹也是无奈之举,近日将军府不断施压,你爹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你就莫在惹你爹心烦,欢儿伤势未愈,关几日禁闭正好让那卫小姐莫去烦她,有平儿照顾着,也好安心养伤。”
慕槐皱着眉,却是说道:“娘亲,生欢不过是个孩子,与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孩儿不愿娶那个女人,你们又何必殃及她。”
慕夫人听他如此说,嗔怪道:“什么孩子!你把人家当孩子还赤身果体的抱着人家!”
说到这,慕槐一张俊脸透着红晕,慌忙解释道:“娘!那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娶那卫小姐,可如今不是任性的时候,先暂且看看,看看到时候你爹如何说,实在不行,只能委屈生欢做个侧室,我们也定不会委屈她。”
慕槐头疼的看着自己的亲娘,想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可慕夫人仗着他的伤腿,直将他往门外推去,见元绍赶来,更是喊道:“赶紧的,把你主子带回去,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给我好生看管好,莫让他乱跑,听到没”
元绍莫名其妙的搀扶过慕槐,见那门“砰”的关上,疑惑的朝慕槐问道:“公子,你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让夫人这般不待见你”
好歹也是亲生的,这架势,跟赶强盗似的。
慕槐苦笑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哪是不待见,是他们也没法子,最近他听到消息,似是因为将军府的关系,好几批货物滞留在城外,入不得城,今日见爹爹如此憔悴之相,看来所言非虚。
元绍不知他的心思,只是看着他逐渐凝重的脸色,担心的问道:“可是小姐的事没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