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个简易的手术,乔伊只是给祈雷把那刀南宫焱烈扎进去的刀给取出来了,并且止了血,缝上伤口,给他挂上两瓶消药便算罢了!
乔伊脱下沾着血的胶手套和白褂,换上女仆递上的干净的白褂子,出来对安夏儿道,“回答你一个小时前的话,我的医术不为救人!准备地来说,现在不救别人!”
他现在只是南宫焱烈的私人医生!
安夏儿咬着牙关,“那你就不配做一个医生。”
乔伊完全不在意安夏儿的讽刺,警告道,“让他记住了这个教训,下次他再敢在少主兴头上去捣乱,我保证少主会一刀插进他的心脏。”
轻松得仿佛只是杀一只牲畜罢了。
人命在这些权利利益至上的人眼底,根本不值一提!
安夏儿肩头抖着,脸色苍白,全身心都在恐惧着。
直到乔伊走远,她还依然站在门口无法动弹,今天南宫焱烈的行径,让她看到了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她知道如果不是祈雷,她恐怕就被……
安夏儿走进去的时候,祈雷正苍白着脸痛苦地躺在手术床上。
“可恶,那个乔伊……”祈雷唇灰白着,手死死握着,“故意不给我打麻药,真他妈的是生生给我做手术……给我等着,别让他有一朝落到我手上,靠……”
没有麻醉药的手术,生生切肉一般。
比受伤时,还痛苦!
安夏儿道,“我去他给你打止痛药!”
“夏儿!”祈雷忙叫住转身的安夏儿,“别去了,他原本就不想替我治伤……能帮我把伤口处理了,都算万幸了。”
安夏儿又回到床前,眼睛红红地看着他,“那我能做什么……”
她不想看她身边作何一个人出事,尤其是为了她。
“你什么都不用做。”祈雷眼角顾了一下身后某个位置,特地说道,“夏儿你能担心我,都算是我造化了,我让你失望了,投靠了南宫家族,这样的我,你还会让乔伊给我做手术,我该感谢你。”
即使是这里,也许都有监控。
有些话,他们并不能在这里说。
当晚,安夏儿躺在床上,瑟抖地抱着自己。
就算闭着眼睛,也久久无法入眠,纤长的睫毛像是雨中脆弱扇动的蝶翼,心里想着陆白,但一闭上眼睛,南宫焱烈那个恶魔就会再次出来。
南宫焱烈回到南宫家族时,从西莱国来的人已经在城堡正厅殿中等候了。
南宫莞淳正在招待客人,正座中坐着一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有着南亚人特有的深刻眉目,棕色偏金的眼睛,面容清秀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精练,站在他身后,是两个随从。
轻易可以看出,不是一般人。
“请问南宫二小姐,南宫先生几时到”他用英语说道,“我们今天带着尤菲里奥殿下的话过来,接了人,今晚就要走。”
“几位稍安勿躁。”南宫莞淳拿着白绒毛扇子,轻轻地微笑着,“刚才我已经打了电话过去,哥哥这会应该快到了,毕竟有关尤菲里奥亲王的消息,哥哥从不会怠慢。”
“不过,不愧是尤菲里奥亲王的亲信之一。”南宫莞淳轻轻扇着镶金线的白扇子,一派雍容的贵族千金样,“您应该是西莱王宫十二骑中最年轻的一个了吧真了不起。”
“南宫二小姐,多谢赞扬。”撒麦尔口吻轻美又带着丝隔离,“不过,我并不喜欢别人说我年轻。”
“哦,这真是不好意思。”南宫莞淳用扇子挡了一下唇,又笑起来,“我绝没有任何轻视的意思,我这么说,只是在佩服撒麦尔先生年轻有为,不但获得西莱王宫十二骑之一的荣誉,还深受尤菲里向亲王的信任,实在太了不起。”
“南宫二小姐才了不起吧”他道,“听说南宫先生夺走了你亡夫家中的财产,你应该很恨南宫先生才对吧难不成,现在南宫二小姐忠诚于南宫先生,只是表象,想取得他的信任后,拿回你亡夫的一切”
南宫莞淳扬起的红唇停住了。
西莱那边的人,连她亡夫家财产被她哥哥夺走一事都知晓……
不愧是王室的人。
“所以才说,隐忍的女人,不可小觑。”撒麦尔半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