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很不起眼的记忆片段,长度不算大,破损的程度也比较厉害,总之在千万条片段的组成的记忆之海里,只能算是最普通的一条。
可张正之所以单单把它挑选出来,自然有着自己的判断。当下在高浓灵气的滋养下,诸葛欣的记忆之海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活跃状态。每一条的记忆片段都焕发了出了艳丽的光彩。
可是相比之下,张正选中的这条,却依旧是一副黄灰破败的样子,尽管偶尔会亮上一下下,可转眼间就又黯淡了下去。
不仅如此,受它的拖累,就连周围的记忆片段们,也是一副破败灰旧的样子,可是当张正把它和其他的片段隔离开后,那些片段们很快就变得鲜活靓丽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由此即可判断,它一定是有问题的。可问题到底出在那里,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张正就不得而知了。
下一刻张正放出神识,开始读取记忆中的内容来。
在神识进入的一瞬间,环境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蓝天、白云、红土、绿树,放眼望去漫山遍野一片翠绿,再仔细一看,近处的土地远处的山岗上面,秘密麻麻的长满了橡胶树。
而在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曲折流向了远方,在河流往上的一处平地上,有一片不小的建筑群,从风格上看不中不洋,似乎还有一点东南亚的风格。远远望去,时不时有车马和人进进出出。
看样子是像是一座庄园啊,看到眼前这一幕,张正给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很快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从庄园里驶了出来,而于此同时外面的山口处,出现一匹黑色的骏马,马上坐了一个年轻人,路太远一时看不清楚面容。双方相向而行,不多时就在张正所在的位置碰面了,因为这只是记忆,张正不虞被他们看到,便大模大样的呆在那里,冷眼观看事态的发展。
黑马比马车先一步到达,坐在马上的是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男人,此人面容清瘦,嘴边留着一圈修剪的很整齐的小胡子,深邃的眼睛里不是闪动着光芒。他头戴一定黑丝礼帽,身穿着考究的黑色骑马服,脚上是一双乌黑的马靴。加上胯下的俊逸的黑马,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绅士气十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正在见到他之后,总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厌恶感,这种感觉很飘渺但有很实在,具体为什么,他自己也无从解释。
来到马车前,黑马上的年轻人勒住了缰绳,对马车夫说道,“福伯,我有话要跟诸葛欣小姐讲。”
马车夫犹豫了一下,便回过身冲着轿厢里说道,“小姐,薛公子来了,想跟您说几句话。”
听了车夫的话,马车上拉着的帘子打开了,一个清丽的面容出现在车窗里,张正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诸葛欣。再看此时诸葛欣大概也就二十来岁,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细眉大眼五官匀称,绝对是一位大美女。
诸葛欣朝路对面看了一眼道,“福伯,麻烦你靠边停一下车吧。”车夫依言把马车停在了路边,在服侍诸葛欣下车之后,很自觉的到远处去抽烟了。
此时黑马上的薛公子也下了马,走到诸葛欣的近前,摘掉礼帽,向诸葛欣施了一礼,诸葛欣也款款还了一礼。可是接下来,薛公子就不淡定了,他一把就拉住了诸葛欣的手,一脸急切的问道“阿欣,你真的决定要跟那个穷鬼走”
诸葛欣没想到年轻人会如此的激动,在一脸的惊愕之余,赶紧抽回了自己的小手,“薛公子,你不要这样。”
薛公子听了这话,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阿欣,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番苦心呢,再说了那个穷鬼大兵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竟然肯抛弃舒适的生活,去跟他到港岛”
“不许你污蔑崇年!”诸葛欣厉声打断了薛公子的话,不过她旋即口气又一软道“在我看来,崇年是我遇见到的最优秀的男人,他有学问敢担当,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豁达仁慈的心,不像某些人”诸葛欣看了男子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听到诸葛欣这句话,薛公子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可是,你为了他,就放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