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就这么锵锵了几句之后,便很有默契地达成了一致,对于端掉邪教窝点这事,谁也没有再往深里说。
古松岭等人都是老江湖了,在他们意识里江湖事江湖了,最正常不过。至于经公,压根连想都没想,凡事一经了公,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其实像这样性质和规模的案件,绝对算的上是大要案了,有关部门不知道便罢,一旦要是知道了。二百多号人,包括张正古松岭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走不了。都得被带进回去,一一过堂,问话,笔录,按部就班一项都不能落下,这么多的人,不弄上五六天不算完。
这么一套捋下来,张正那些秘密肯定会被查的底儿掉。
至于洞里的东西一律查封,未经允许,任何人连一张纸片也别想带走。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吧,还得时刻准备着,没准那天人家想你了,你就得乖乖的来壶茶,美其名曰配合调查。
但是经公也有经公的好处,那就是专业人员办案,调查的会更细致、更科学,更能发现深层次的问题。
可是这对涉案人来说,在洞里呆了那么久,早就归心似箭了,才懒得去考虑那么多呢,于是乎三下五除二,一个早晨的功夫,一洞子的人,就作鸟兽散了。
因为早先已经送走了两批,回城的车上宽裕的很,可是冯秋平还是选择跟张正他们上了同一辆车上。这位老兄去家三年多,现在颇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意味,一路上不停的打听着近些年发生的一些变化。
末了他无意间问了一句,“今天是几月几号”
在场的人里,最清楚的要数张正了,因为只有他是昨天刚进的洞,就连古松岭他们也已经在里面没日没夜的困了好几天了。
“12月16号。”话一出口,张正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说了一句“唉呀,糟糕!”
于此同时,古松岭也愣了一下,旋即一拍大腿,“坏了!”
葛天威今天占了大便宜,心里正乐和着呢,见张正和古松岭同时摆出这副模样,觉得很有趣,“你们是商量好的吧。”
可是古松岭和张正谁也没顾上理葛天威,倒是彼此看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他们这番打哑谜似的表现,更勾起了葛天威的兴趣,他把屁股往古松岭身边挪了挪,“到底是咋滴了,说话呀”
古松岭没好气地却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没你的事儿,一边儿呆着去。”
葛天威吃了古松岭一记话落,却毫不在意,因为他们平时就是这么交流的,早就习惯了。见古松岭不说,葛天威又把屁股凑到了张正身边,一脸八卦的问道,“小师弟,到底出了啥事儿”
看着好奇宝宝一般的葛天威,张正真是有些无语了,这么大岁数了,好歹也是当今武林有名号的人物,却还是小孩子脾气。不过对他这种人,张正倒是不讨厌,他们往往都有一颗赤子之心,本性不失,倒是值得交往的。
张正苦笑一下,对葛天威说到,“葛师兄,这事儿真跟您没什么关系。”
见张正也这么说,葛天威不干了,大嗓门立刻就扯开了“唉,我说,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吧,这不拿我和小张云当外人吗”
“我们学校的事儿,你瞎吵吵什么呀,咸吃萝卜淡操心。”古松岭一见葛天威有点急眼,就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句。
一听是学校的事儿,葛天威立马没了兴致,也没了之前的气势,嘿嘿干笑了两声后,很自觉地蜷缩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张正和古松岭这么牵挂呢
原来,今天正是京大期末考试的第一天。
古松岭教的中国建筑史和另一门课,就是安排在今天考。古松岭和张正因为邪教的事忙晕了头,都把考试给忘了,直到冯秋平问起今天的日子,他们才记了起来。
古松岭还好说,毕竟试卷早就交到系里了,他身份又高,考试的时候自然有专人处理一应的事物,用不着他操心。可是一般情况下,考试的时候,任课老师总是该露一下面的,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处理。他是没料到,几天前天被葛天威邀来助个拳,会耽搁的这么久。
张正可就不一样了,一个大一的新生,既不请假也不说明,平白无故的两科不参加考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