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贝奇这么说,大家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围过来,唧唧咋咋的议论起来。
“他好像是个人族的旅人,不过他的衣服真破。”
“什么旅人,没看到他背上的剑吗,我赌他一定是个流浪剑士!”
“他蒙着眼睛呢,是不是瞎子啊”
“他好矮啊,也就比贝奇高一些,你们看他背上的剑,都快有他人这么高了!”
“虽然这个人很矮,可这把剑真的好大啊!我们拿下来看看吧!”
“哎呀,翻不动,这人好重啊”
贝奇拉下男人的披肩给他喂水时,大伙不禁又大呼小叫起来:“他脸上好多刀伤啊!”只见这个人面上全是尘土,额头和左侧脸颊都有一道刀伤,显得非常狰狞。
德伊瞄到他的胸口,没忍住好奇心拉开,发现上面的伤口更多,纵横交错的,甚是可怖。
“天呐,好吓人,怎么会这么多”
“他的一定剑术很差,否则怎么会这么多伤口。”
“一定很痛吧,这伤口好深。”
少年们从未到过大陆中心,只听过埃迪蒙讲过一些诺斯大陆上的故事,人族的也有一些,可是并不多。所以他们自然也不知道,如果以普通人族的体质,身上这么多伤口的话早就没命了。
德伊用瓶子小心的喂了男人些水,男人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还舔了舔嘴唇。
“他是不是醒”没等德伊放心,男人竟坐起身一把抓过瓶子,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然后继续大张着手脚躺着,被扯开的衣服也不理,似乎并不在乎刚才少年们唧唧咋咋的讨论。
贝奇被男人的动作吓得跌坐在地,为了挽回在一众少年里的威信,他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说:“他应该没事了,我们走吧。今天埃迪蒙爷爷要给我讲故事呢。”
德伊也战战兢兢道:“他长得好吓人啊,我们快走吧!”
其他人闻言也爬了起来,村子里的鳌麟族跨入青年时,埃迪蒙都会给他们讲一个故事,这就像一个仪式。
每个听过故事的鳌麟族少年都会变,变得不爱跟幼童们玩耍,变得像成年鳌麟族那么勇敢,变得跟他们父母那样目光坚定,好像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完成。
贝奇他们用过各种手段套过话,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故事这么厉害,但从没有其他鳌麟族透露哪怕一点点信息给他们,反而每当问到这个问题,那些鳌麟族就会用一种极为深沉难懂的样子看着他们。
所以,蜕了鳞后,几乎所有的年轻鳌麟族都期待着今晚的仪式,过了今晚他们就不再是幼童了,他们就能知道那个故事到底是什么了
“没错,我们赶快回去吧,天都要晚了。”
少年们乌拉拉的刚准备离开,天空突然刮起一阵又一阵的大风,他们上空的云都被吹散了。
紧接着天空出现了许多金色的光点,这些光点正在急速下坠,将暗沉的天空都照亮了。
“那、那是什么”德伊害怕的抓住贝奇,这时风突然急遽增大,他们甚至被吹的跌倒在地,直到撞上水谭边的大石头才停下来。
大风刮得他们都睁不开眼,所以他们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那个流浪剑士已经坐了起来,低着头耳朵微动,极其专注的听着上空的动静,面目极为凝重。
就在空气终于平静下来时,贝奇抬起头,发现空中竟站着几个天族,而远处还有更多,密密麻麻的几乎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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