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犯了太岁——很倒霉,非常倒霉,倒霉透了!
起初是受人所托,尬会了驰家三夫人的二货姘头童颂言。那个幼稚的青年演员简直就是一部大型悬疑伦理恐怖灾难片的最佳男主角人选:恬不知耻、臭不要脸,关键是生命力贼旺盛,可以恶心死神佛,令一切妖魔鬼怪自行退避三舍,并且一直顽强地存活到世界末日,让人看着都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后来,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她赶着回去上班,又碰上了将“遇到困难找警察”奉为金科玉律的小结巴男摊贩,扔给她一大串儿铝膜氢气球上厕所去了,结果害她飘飘欲仙地在广场上傻站了足足20来分钟,感觉风一起,自己都可以直接成敦煌壁画飞天去了……
岂料,这边罚站还没结束,那边百米冲刺凑上来一个男人,抱住她逮着就啃,让她直接怀疑狗生。偏偏被人非礼的时候,她还两手不得空,连揍人的机会都没找到,一切已经game over了……
“席楠枫,吾(我)xx你妈妈!”兵荒马乱之中,素来举止文明、言语优美的向二小姐两手逮着气球,满面似笑非笑的邪笑,一个没忍住学着人家墙上的血书,从嘴角边缘含糊吐了一句粗口。
男人紧紧抱着怀里人的纤腰,双眼却忧伤而绝望地探向另一边,试图从旧爱的脸上分离出哪怕一点点醋意的表情。可是,一切不过是他的妄想……“对不起!”席楠枫咬着女孩子柔软红艳的唇,泪流满面,歉然轻语。
嗯向二小姐眼见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妇,占了天大的便宜之后却哭得像被猥亵的孟姜女一样,有些不淡定了。老兄,我还没哭,你哭啥呢旋即,她愤恨而委屈地抬起一脚,报复性地碾压过去,然后用气球遮住自己泛青的一张脸,咬牙切齿道:“兄弟,戏演完了别太过分啊”就这狗血剧情,她用脚指头也猜得出来,这人准是追女人追到穷途末路了,竟然冒着被判死缓和割的危险,当街非礼警花,也是大胆到没朋友!
“对不起……”眼见温玉仍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席楠枫心底的痛苦和愧疚无法言喻,他捂着脸悲怆涕流。
啪、啪、啪!静谧中,响起三下响亮的巴掌声。驰家四夫人从不远处的树荫下缓缓行来,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向佑,这就是你和他串通上演的好戏”她真小瞧这个可以做隐形人的向家二小姐了,明明已经被打入冷宫,还敢狗急跳墙咬自己一口,联合席楠枫花言巧语破坏她与驰冲的感情。好得很,好得很呐!
“喂!穿帮了……”秀恩爱遇上了熟人,白干!向二小姐嫌弃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想将席楠枫留在自己嘴角的味道弄出去。那人,刚才亲得自己都快吐了!
闻言,男人蓦然明白了症结所在。原来她不是不醋,而是认识向佑:“小玉,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的,对吗”想到此处,席楠枫心底又涌起了无限希望。
“哼!”温玉一双眼冷得像冰,目光蛇形在面前的男女脸上,嘴角讥讽意味更浓:“向佑,原来你和他早已暗通款曲,还编了这么一套说辞来离间我和驰冲……是不是你也按捺不住,想向我宣战了”就像曾经的肖毓青一样,风光明媚一时,最后还不是落得一败涂地的结果。
暗通款曲这词儿,新鲜……
向二小姐微笑道:“老四,你为什么不接着装下去”她知道,那人柔弱温婉的面皮下藏着的不过是一颗充满算计的心,以前算计自己、算计肖毓青、算计黎樱。现在,算计自己的肚子!如今拆穿也好,至少下次见面的时候再也不必假意虚伪,那样的话,累得慌……
眼见二女一碰头就启动了唇枪舌剑模式,仿若有三生三世的深仇大恨。席楠枫眉头一蹙,彻底懵了。
 
; 温玉斜晲男人一眼,残酷揭秘道:“席楠枫,我爱的人是我的丈夫!既为夫妻,我与他结婚三年,怎会没有夫妻生活……”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幽幽的说:“只是我身子骨弱,无法为驰家诞下子嗣,才央求二爷借腹生子。”
果然!向佑自嘲一笑,自己一直都是被人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