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方希悠叫道。
方慕白摆摆手,道:“我以为你会反省,你会懊悔,没想到你到了今时今日还是这样执迷不悟,只知道推卸责任,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错误,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说着,方慕白闭着眼,看起来表情很痛苦。
“爸——”方希悠一下子蹲在父亲面前,拉着父亲的手,叫道,“爸,您怎么了爸——”
她的双手,在父亲的胳膊上摸着,泪水,从她的眼里不断地涌出来。
“二舅,二舅,您别急,我,我安排车子,咱们去医院,去医院。”顾长清忙说着,跑出了书房。
“爸,是我错了,爸,您别这样,爸——”方希悠摇晃着父亲的身体。
“希悠,你怎么,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自私——”方慕白说着,双手抽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爸——”方希悠哭喊着。
车子,从方家冲出来,直接奔向了医院。
方希悠在车上紧紧抓着父亲的手,顾长清和方慕白的第一秘书在一旁不停地打电话联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方慕白被及时送到了医院,送进了手术室。
方希悠站在手术室门口,眼泪却是一滴都流不出来了。
父亲是失望透顶了,不是吗父亲对她,失望透顶了,不是吗
可是,她,她也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想要的快乐啊!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顾长清轻轻拍拍她的肩,道。
方希悠回头,看着顾长清,一言不发。
“阿泉很快就会过来的。”顾长清道,“那件事,那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等,等二舅的情况好转,再决定怎么办吧!”
“爷爷那边呢”方希悠问。
“他还不知道,没跟他说。”顾长清道。
方希悠,沉默了。
“哥,我,真的,不该吗”许久之后,方希悠幽幽地问。
顾长清很想说,该不该的,不是都发生了吗现在说该不该,还有什么用
可是,方希悠现在这样的心情,他再这么说的话,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别想这么多了,一切,等到二舅醒来再说吧!”顾长清道,“我会尽量把这件事湮灭掉,不让别人知道,你,别担心。”
方希悠看着表哥,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主任等会儿就过来了。”方慕白的第一秘书快步走向方希悠和顾长清,道。
“哪个徐主任”顾长清问。
“是首长办公室的。”秘书道。
顾长清和方希悠都不说话。
“刚才首长找书记过去,是谈湘南省的案子。”秘书道。
“湘南”方希悠看着父亲的秘书,低声问道。
秘书点头,道:“首长希望方书记亲自督导案件的查处,现在——”
说完,就是一声叹息。
方希悠转过头。
父亲的工作,几乎是每分每秒都不能停歇的。可现在——
方希悠闭上眼,双手扶着墙站着,好像她一松开手就会倒下一样。
从小,爸爸都是最疼她的,就算爸爸和妈妈互相不理不睬,可是爸爸最疼她了。在她最早的记忆中,总是坐在爸爸的腿上读书,或者是骑在爸爸的脖子上飞高高。记忆中,爸爸看见妈妈总是面无表情,总是不愿意说话,可是,只要看见她,爸爸脸上的笑容就那么满——
“希悠,来,坐下,坐下。”顾长清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方希悠的手机响了。
她颤抖着手拿出来一看,是曾泉打来的。
“阿泉吗”顾长清问。
方希悠点头。
顾长清便起身走到一旁,和方慕白的秘书低声私语。
手术室外面的等候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方慕白突然入院,知道的人并不多,医院方面也是严格管控,消息并没有泄露出去。可是,即便是没怎么泄露,整个高层圈子里都已经知道了。毕竟方慕白身份特殊,而且还是盛传中年后换届可能要扶正入常的人。再加上现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