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望着他,可是她眼里泪水翻涌。
她不能让他知道今晚的事,绝对不能那么做,绝对,不行。
“没事,没事,只是个,噩梦,没事。”她擦着眼泪,道。
曾泉看着她,看着她下床,走进了洗手间。
噩梦真的吗
也许,是噩梦吧!
曾泉这么想着,躺下了身,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
方希悠走进了洗手间,立刻反锁了门,打开水龙头赶紧洗脸,可是洗着洗着,心里的恨就如同这水一样冒了出来。
她抬起头,双手撑着洗脸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方希悠啊方希悠,你怎么会这副模样没事的,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你就算是和阿泉说了,他,他也不会怪你的。他是绝对不会怪你的,你不用想太多相信他,因为,你爱他啊!
是啊,你爱他啊,可是,他,爱你吗
如果,他爱你,你可以跟他说,说出你的噩梦,说出你遭受的屈辱,他会理解你,他会安慰你,会,帮助你,甚至,会替你报仇。
可是,他,不爱你,即便你们和好了,即便你们已经像普通夫妻一样同床共枕,可是,他,不爱你。
方希悠闭上眼,咽了口唾沫。
这件事,她不能和曾泉说,而这个噩梦,再也不能发生了,一定不能。
她觉得自己可以强大到控制梦境,可是,可以吗
洗完脸,方希悠从洗手间出来了,看见曾泉靠着枕头在看书。
“怎么不睡是不是我——”方希悠爬上了床,问道。
“没有,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曾泉问。
“都和你说了没事啦!你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不是吗”方希悠对他笑了下安慰道。
曾泉合上书,叹了口气,躺下了。
“倒是你,出什么事了唉声叹气的”方希悠问。
“刚才我爸打电话,说徐阿姨来了沪城。”曾泉道。
“哦,是啊,我今天也听说了,本来晚上的宴会也邀请了她,可是她说她身体不好,就不去了。”方希悠道。
见曾泉不语,方希悠问:“爸爸打电话,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我爸说,徐阿姨好像还在为迦因和逸飞的事心有怨言,让我抽空尽快过去探望一下。”曾泉道。
“还在说这件事”方希悠道。
曾泉点头,道:“我没想到她这么,这么——”
“我想,可能问题没那么简单。”方希悠沉思道。
曾泉看着她,方希悠便说:“爸爸和你这么说,也并非是让你去化解徐阿姨对迦因的怨恨,这种事,谁都没办法做到。爸爸的意思,或许只是让你去向覃家表明一个态度。”
“态度”曾泉问。
方希悠点头,望着他,道:“现在的形势,对于漱清来说是不利的,而覃家把漱清视如己出,他们向来都认为漱清是他们家的人,而非曾家,即便曾家扶持漱清培养漱清,可漱清,终究都是他们家的人。其实他们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漱清是覃书记培养出来的人,漱清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没有覃书记是很难的。而且,覃家没有人可以继承他们的政治版图,所有一切,都是给了漱清。如果漱清不能走向更高的位置,覃家的一切,就会变得平庸。”
“你说的对,现在他们把我当成漱清的对手,认为我抢占了漱清的资源,这一点,很容易理解。”曾泉道,“所以,你觉得,徐阿姨对逸飞和迦因的事的生气,并不是根本原因”
“那当然,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人是漱清,可你看漱清说了什么了吗他做了什么了吗他做的,就是让迦因去照顾逸飞,明知道舆论会对他和迦因不利,可他还是那么做了。漱清的苦心,覃家怎么会不明白如果真的对迦因有怨言,那把漱清往哪儿搁去何况,逸飞醒了之后,迦因和逸飞不是连面儿都没见吗有什么好生气的最多就是一点闲言闲语,而那些闲话,受害的人是漱清和迦因,而不是他们覃家。他们覃家只有好处,没见到一点坏处,有什么理由生气”方希悠道。
曾泉点头。
方希悠望着曾泉,认真地说:“现在才刚开始,我们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