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她手,不停地在唇边亲着,如墨的双眸。却是一瞬不动地落在她的脸上。
“放心,你老公身体好的很,病不了。信不信”他含笑道,烟波里爱意浓浓。
他知道她现在刚醒来。身体虚弱。有些事还是不能做,即便心里再怎么想。身体再怎么难熬。也得忍着。可是。嘴巴动动,手动动,应该没有关系吧!
床头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照着他们。她那羞怯的眼神。撩动着他的心。
霍漱清重重喘息一声。大手越过她的病员服,贴上了她的肌肤。
他的手指,一下下。一点点滑过她的肌肤,往日那光滑如缎的肌肤,现在——
霍漱清的心里。不免一阵悲伤。可是。他并没有泄露出任何的难过,嘴唇在她的额头磨蹭着。
苏凡的情绪并没有和他同步,因为他刚开始并没有碰到她的伤口。这些日子。他并非没有碰触过她的身体,夜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会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疤。指腹每一次感受到那粗糙的疤痕。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下,鼻腔里充斥着无法言语的酸痛。时间长了,他已经记清楚了每一处伤口的位置和大小。
此时,他或许是有心不让她想起那件事,手指在她的身上游弋时,刻意避免碰到那些伤疤。可是,苏凡只是被这甜蜜麻醉了片刻,很快的,她就想了起来,自己的身上——
那一天的情形,如潮水一般全部涌了上来——从她走出店门和雪儿挥手,然后就是一声枪响,身上只觉得一阵痛却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倒在地上,接着又是几下,她看不清,也听不清,依稀记得眼前那个人好像是刘书雅,后来就是朦朦胧胧的逸飞的声音——
她开始咳嗽起来,好像胃里有什么东西让她难受死了,非要呕出来不可。
霍漱清惊呆了,他哪里知道她这是什么状况,赶紧拍着她的背,道:“没事,没事!”
可是,她晚上就吃了一小碗面条,然后就是喝水了,过了这么几个小时,面条早就被饥饿的胃肠消化吸收掉了,只有刚刚被霍漱清喂进去的一点水,这个时候全都吐了出来——
霍漱清已然下了床,抽了纸巾出来,一点点擦着她吐出的东西,又怕她没有吐干净,回头睡着的时候把自己的噎着了,便小心地扶着她的脖子起来,轻轻拍着。
她的双眸,空空的,尽管是在看着他,却是似乎空无一物。
霍漱清见她不再吐了,擦干净她的嘴巴,将那些垃圾扔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
等他洗干净拿着毛巾过来,就看见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他出去的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苏凡的心,已经完全翻江倒海了一番。中枪那一刻的情形,不停地在她的脑子里快速上演,如同快镜头一样。
这一整天,她都没有开口向任何人问这件事,周遭的人似乎也为了不影响她的心情,避免涉及到这个话题,而现在——
向她开枪的,是刘书雅,没错。可是,刘书雅为什么要这样她想不通。
霍漱清走了过来,拿着温毛巾小心地擦着她的嘴角,还有她的手,道:“现在舒服点了吗明天问问医生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个药让胃不舒服了。”
她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
给她擦完,霍漱清认真地望着她,她看着他笑了下,道:“太晚了,我们睡吧,你还要上班呢!”
这一刻,霍漱清突然觉得她的眼里似乎在隐藏着什么,刻意地隐藏,有些话,卡在他的嗓子里,他想要说出来,却张不开嘴。
两个人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等霍漱清折回来,便拥着睡着了。
他,太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苏凡却睡不着,她现在怎么睡得着呢睡了五个月的人,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可以不用怎么睡觉了。她听着身边的人渐渐平缓的呼吸声,就知道他已经睡着了。似乎,他的呼吸有种让她舒缓心情的效果,渐渐的,她的心也舒展了开来,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绷着了。
她想问他,为什么刘书雅要对她开枪,要致她死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可是,她开不了口,刘书雅杀她,她也猜得出一点点的原因。当初,刘书雅去婚纱店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