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扑空。”
“蒋相毅”?郑楹惊呼。
万举点点头,道:“此人是詹公门生,和詹沛郭满早就认识,且交情不浅。不然为何詹沛明知蒋相毅腰斩令尊又凌虐令堂,却还肯收留他为础州效力,并为他百般遮掩”
“是……他!他是……”郑楹再也站立不住,踉跄两步,失措间慌忙用手攀住栏杆。
“殿下如若了解他,应知道他武功之高,必不会仅仅是个兵部小官。”
“那他是……”
“淄衣侍、总使,”万举一字一字顿挫道,“他出自前任淄衣侍詹公门下……”
郑楹还未从之前的冲击中回过神,又被新的雷暴炸懵:“前任……詹盛是、前任总使”
“正是,不然仅以文官身份,哪能降住淄衣侍”
“好、好,你说下去……”
“是,蒋相毅既是出自詹公门下,自是和詹沛早年相识,且臭味相投,都是首鼠两端之人——蒋相毅自不必说,詹沛原本忠于圣上,后因疑心詹公之死是圣上所为,为报父仇,便又回转础州,投身周知行麾下,引薛王麾下部众为其父报仇……”
“不对,”郑楹听到此处,忽想起什么,眼神一亮,连忙打断道,“起初蒋相毅来投奔础州时,詹沛曾捆了他严加询问,此后才敢收留,可见必无交情!”
“殿下啊,您想必是糊涂了——詹蒋二人早年的确有故,后来詹转投础州,蒋可没有啊!故而蒋去投奔础州时,两人已分属不同阵营。詹沛投础后最怕什么当然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所以当他得知蒋来投奔,定然深恐蒋会兜出自己的秘密,自然要询问一番,说是询问,其实无非是威逼利诱,晓以利害,以确保其严守秘密。后来想必蒋十分安分、守口如瓶,两人也就重修旧好,称兄道弟起来。”
这番话,郑楹略作思考便相信了——当年,詹沛不但带了许多人手前去向蒋示威,还对自己严加防范,直言驱逐,不许自己旁听他向蒋的问话!可见必是在讨论不可告人之事!明明这么明显的心虚表现,自己竟多年不曾起疑,直到有人为自己点透!郑楹闭上眼睛,心中哭叹:詹沛啊詹沛,你当年,到底给我灌了什么迷魂药!
蓦地,女子又睁开眼睛,眼神一亮,问道:“对了,在他知道他爹死之前,还曾救过我……”
“所以说他首鼠两端——若不能十拿九稳确定自己所属阵营,便一直两边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