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放下手中酒壶,窗外雨声纷纷扰扰入耳,他忽而无端一个冷颤,几分凉意自心底生出。
到底哪里不对他几分犹疑,抬眼望了望外边,一颗心忐忑不安,让人坐立不安。
“怎么了”云渡缘掂了掂手中酒壶,一眼掠过阿雀的异常,蹙眉微一思忱问道。
“差不多也快该走了,天色将暗,再晚就要天黑了。”
他几分低语呢喃,指下动作迟缓,酒壶上的凉意透在心底。
阿雀闻言点了点头,倏而站了起来,重复道:“差不多该走了。”
云渡缘拧眉,不知他为何突然间的异常,伸手放下酒壶,便随一同他站了起来,正欲开口。
“快走!”
阿雀一双眼倏而睁大,一抹亮光明灭,抬手狠狠地拍了拍脑袋。
“怎么了”云渡缘正色望他一眼,心底已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我今日出去沽酒,回来之时便隐约察觉不对,只是特意注意环视了周遭,并未发现官兵与异常之处,这才放松了警惕,如今想来确实是被人跟踪了。”阿雀懊悔不已,抬手指了指院外的一棵出墙的树,上边隐约两个沾着泥巴的脚印。
云渡缘打量了一眼,神色亦是一寒,心底几分凛冽,扔下手中酒壶,披上蓑衣斗笠。
“那就快走。”
阿雀握了手中剑柄,亦匆忙披上蓑衣,扶了扶头上斗笠,推门随后而出,二人也顾不得了满天大雨,转眼奔了出去。
这巷子是条死巷,只有一头出口,二人相视一眼,匆匆而出。
刚走了一半,却听到了一片脚步声巷口传来,兵戈之声相击。
二人默契退后,藏在人家屋檐下,神色皆冷。
情势严峻逼人,若非无路可退,最好不与他们交战,否则事态一大,城门必然落锁,再想离开难如登天。
阿雀心底已有几分焦灼,冥宫之人都已经早早退出汶城,如今等在城门口接应,本想着皇寺之事得手,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趁机出城会和,不料想竟被困死在了这里。
“大师……”
他一时无计可施,求助喊道。
云渡缘却依旧镇定自若,仔细听了脚步声的远近,回眸道:“巷口已经来不及出去了,便是侥幸亦会引来追兵,我们轻功从房顶离开。”
阿雀闻言眸光一闪,沉沉的点头应下。
二人顾不得太多,直接闯入了临近院中,翻墙逃出,轻功如风,顶了风雨一身清寒。
先巷口官兵一步的姑苏含烟秀眉一蹙,冷冷凝视了天边二人身影,足尖一挑地上石头,重重踢了过去。
她一击得手,拖延了时机,人也飞身迎上,打定主意要耗下去,决不放他们离开。
云渡缘眉心微动,回眸掠向身后袭来的长剑,拉了阿雀一把,衣角擦堪堪擦过剑锋,险险躲了过去。
“你是谁”云渡缘眸光一冷,睥睨扫了一眼身前,此人并不是花栖沅身边的客卿下属,如何要掺这趟浑水,多管闲事。
姑苏含烟秀眉弯弯,但笑不语,一双水眸,潜藏了危险与算计。
阿雀回身,一眼便认了出来眼前之人,几分愁色,开口道:“此人是隐凰城之人,姑苏上清的幺女。”
云渡缘闻言眸光微动,一抹冷意凝在眉间,既然是隐凰城的人,那么说就是冲她来的,想要借他们来引她现身,打的好算盘。
姑苏含烟抬手摇动了腕间铃铛,似水薄剑抵在指尖,笑眼婉转,言道:“你们走这么着急,我的好戏还怎么演下去呢”
阿雀面色青白,侧眸道:“追兵快来了,大师快走,属下留在这儿断后,绝不会辜负主人所托。”
云渡缘拧眉,摇了摇头,一抹笑意微冷,掠了姑苏含烟一眼,言道:“你不是她的对手,不要白白牺牲了性命。”
姑苏含烟眨了眨眼,手腕一抖,人便向前再攻了上去,剑花如舞,绵柔之中杀机暗藏。
三人交手,打成一片狼藉,大风骤雨天色逐渐暗沉,身后追兵,身前剑影,进退维谷。
脚步声混合在雨声里,越发接近,已是迫在眉睫。
恰是时,一人踏风而来,一步踩在雨水之上,人未至,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