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骆炎的询问和族人疑惑的眼神,春玉心紧了又紧,言之凿凿地说:“我肯定没听错,族长只说这条路上有矿,当时事态紧急,族长并未作过多解释。”
春玉无意识攥紧拢在袖口里的手,指甲尖深深陷入手心,不知是汗还是血珠,手心湿润一片。
犹嫌不够补充一句:“族长应当是自山寨打探出矿山的消息吧。”
如此一说,疑云消散,族人们顿时恍然大悟,一路走下来,他们亲眼见证了族长异常狂热的爱矿之心。
绕点路挖矿这种事是族长大人一惯的风格,错不了!!
一行人简单嚼巴点干粮,收拾收拾进山。
春玉缩到队伍尾巴后面,唤住秀儿:“秀儿,暗号交给我留,你去看看小鱼,她一直吵着闹着要找族长,你同她更亲近,去哄哄。”
“好。”秀儿不疑有他,将手上的炭笔刻刀递过去:“刻仔细明显些,涂上黑炭,这儿树木繁密,容易漏看。”
春玉笑道:“我知道。”身子背对秀儿,手臂晃动,虚划树杆。
偏头瞅瞅前进的队伍,见无人回头,嘘出一口气,转身追上去。
蔍城,闵府。
闵钰萧推开一间偏房,指使几名士兵道:“把这黑鬼锁起来看住了,不准给饭给水,过几日待我空出手在慢慢收拾她。”
这会,闵钰萧忙着去军营讨好老爹,好尽快操办婚事,暂腾不手。
房门关上,大锁咔嚓一声响,苏柒柒站在房内扬扬眉,两手向外微微一使力,麻绳断成两截,掉落地上。
活动活动手,随便找张塌拍拍灰躺上去,一夜未睡有点疲乏,睡饱晚上好玩人!
丫地非要挖坑埋自己,这么热情,这么积极,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推拒。
不惜自掘坟墓也要找屎!
既如此,劳资便大发善心,随便给他唱首凉凉之歌吧!
美滋滋睡醒一觉,填饱肚子,只等天黑。
闵钰萧回府猴急猴急地跑去见了见心上人,告知特大喜讯,他爹已经答应下个月帮他们筹办婚事。
喜事将近。
日渐丰腴的雀兰一脸娇羞喜悦,两人耳鬓厮磨,腻腻歪歪半天。
气氛缱绻美好。
两人依依不舍分离,回到房中闵钰萧浮想联翩,脑子里浮现心上人娇俏可人的身影,粉红泡泡升腾一屋子,气温体温噌噌高升,滚烫。
翻来覆去压床半响,闵钰萧甜蜜蜜坠入梦乡,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殊不知,美梦即将变噩梦。
苏柒柒摸进门,把外间守夜的丫鬟搞晕,绑起来。
一指点向闵钰萧哑穴,四肢捆床头床尾,呈大字形,嘴含一口凉水噗呲喷他脸上。
“嗯~”闵钰萧轻哼一声,睁开双眼,一张金灿灿的面具晃花眼。
动动手脚,惊觉被绑,骤然失色,大嘴一张一合,可惜只能发出呜呜咿咿声。
戏精苏头顶绿帽子,恢复女声,艾艾切切念叨:“枉我惦念你三年又三年,转头你却要娶别的女人...”
“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
巴拉巴拉一顿控诉。
把一个因爱生恨的女子演绎的活灵活现。
苏柒柒考虑到以真面目搞他,事后自己跑了,这狗东西迁怒山寨。
狗东西小肚鸡肠,心肝又黑,不得不防。
闵钰萧盯着眼前仿若神经病的女子,恐慌布满双眼,见她慢吞吞抽出一柄手掌长的利刃,眼睛立时瞪得像两颗鹌鹑蛋。
薄刀片幽闪光泽,人影投射刀片纤豪毕现,苏柒柒食指轻轻弹向刀片,声音清脆悦耳。
慢慢悠悠摆出一排细细的银针,黑呼呼的药水,接血的器具,吊气的参片.....
摆一样耐心帮闵钰萧解惑,这是做什么用的,这个扎下去哪里会比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