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复自由的妾室们,一个个像脱笼的鸟儿,飞快地离开了地牢,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这个地牢,阴凉透骨到处都是老鼠蟑螂,她们是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一秒钟。
那些侍妾室回到自己的房子,一个个都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
在地牢里,她们整天跟老鼠蟑螂作伴,连洗澡都洗不了,脏兮兮的,难受死了。
而薛梓希,因为顾卿颜而被东皇钰关到了地牢整整数天,对顾卿颜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层。
现在想到顾卿颜就生气,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她现在就死了。
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自己总有一天会让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在地牢里受这么多苦
但是,现在东皇钰一颗心都放在顾卿颜身上,根本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为所欲为,她只能暂时隐忍,等待时机。
薛梓希心里的小算盘打好了以后,躺在浴池里洗了个澡,然后换上她最爱的红色纱衣,酥胸半露,眉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丰满的娇躯,配上那随风摆动的红色纱衣,浑身都透着诱人的妩媚。
梳洗之后,经过精心打扮一番,将这些天在地牢里染上的憔悴一下遮住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薛梓希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吩咐一旁的修慧说,“你去准备一些礼品,明日陪我去凝心阁。”
修慧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去准备薛梓希说得礼品了。
等修慧走了以后,薛梓希露出来了一脸的不甘。
但是没办法。
谁让东皇钰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那个贱人身上,她只好先示弱一番,让顾卿颜放下戒心。
待寻得良机,她一定会将那个贱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翌日一早,院中镜前之人正在下人的伺候下描红妆,轻抿了抿苍白的唇,顾卿颜慵懒的侧了侧头,朝下人说不必了。
她一向不喜欢那些胭脂水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大病初愈的她的脸色如纸般的苍白,眉儿一蹙,更是千般风情惹人心疼。
只听她哑声道,“门外是谁在喧哗”
婢女这才听到,门外有几缕不甚分明的杂音很是煞风景。
一面叹着她的敏锐,一个婢女福了身,轻声道,“奴婢出去看看。”
顾卿颜自醒过来之后,就一直不愿呆在听雨轩,坚持要回凝心阁,东皇钰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回到凝心阁,并让云随安排两个婢女来伺候她。
这个两个婢女,十六七岁左右的样子,人沉稳也机灵。
婢女还没走出门口,随着一阵浓烈的脂粉味窜进这清雅的屋子里,女人银铃般的笑声也传来了:“顾小姐可起了”
“唉,这院里下人忒没眼力,一大早的竟嚷嚷着不让主子进院子,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可是特地来看望顾小姐的。”
人未见,声先至。
顾卿颜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分明是这人在门外喧哗,倒好意思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如此跋扈,不用想就知道是东皇钰后院那群吃饱了没事干专门惹是生非的女人。
果不其然,门口盈盈立了二三女子,为首的正是那日在暗室差点让她死于“雨浇梅花”的薛梓希,她身后还跟着谢挽香及三三两两的侍妾。
顾卿颜眸沉了沉,自是没有那般广大的心胸对当日的事当做没发生。
只是一时半会没摸准这些人今日所来意欲何为,顾卿颜面上不显喜怒,蜷着手中长发,轻笑道,“这下人确是不尽责了,什么样的人都放进院子里来惹人清净,昨儿个有只乱吠的犬才叫人乱棍打了出去——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