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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璩氏出室!”
听到濮阳江后头这般冷硬的话,璩美英气息猛抽,一脸要啖人血肉的表情望向濮阳江夫妻。
换来了周云月一个大大的白眼。真当她们夫妻是蠢货不成
濮阳源原还想说什么,听到大哥的话,霎时就明白了大哥话里深意,只见他眼睛发红的垂下,一副听训的样子,哑声说道:
“我没意见。”
璩美英一脸震惊地望身老头子,脸色铁青又憋红。她真没有想到老头子对她如此冷情,要知道她嫁进濮阳家都三十多年了,两人从一无所有到现在……
濮阳源此时连一眼都不愿意再看向蠢婆娘。他从来没有想过,渠生过继会变成如此。
当年老娘临逝前,要他过继渠生时,他内心虽痛苦,可却是孝顺地对着老娘点了头,老娘这才满意的点头,最后还勉强伸出手,怜惜地摸了一下渠生的头,这才合上双眼闭目。
这些年来,渠生与大房亲近,他都是乐于见成。
先父早亡,大哥是为长兄,亦如兄父,对他和二哥一直是照顾有加,就连小侄子发生意外后,大哥虽伤心,但是对于他们两兄弟却没有迁怒,只道天意如此。
那一年,大哥在任务中伤了身子,大嫂为了能全心照顾他,把唯一的儿子送回老家,这一送,就天人相隔——
侄子都八岁了,却因为跟着村中的孩子上山,而被毒蛇咬伤,发现的太迟死于蛇毒。
前头大哥伤势这才好,后头就迎来儿子意外丧生!
濮阳河和濮阳源心中俱是内疚自责,为了这悲惨的事,丧子大憾的大嫂还狠病了一场大病。
可大哥两夫妻都知道,这事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孩子他自己贪玩——每个人都要过活,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放养,自己上山下地的做活,谁又有一天到晚跟着个孩子。
何况当年那孩子也不小了,八岁。农村里好多八岁的孩子,都会帮父母下地干活了。
大哥大嫂明理,并没有怨恨谁,只认自己命中如此。可大哥大嫂的内心,怎么可能丧子不痛!
后来,回到岗位的大哥,因为恢复不好,渐渐转职成政职,十几年来,一直极少回农村这个伤心地。
直到前几年,大哥身体因为伤痛旧患太过难抑,办了内退这才回了老家。
想到前程往事,濮阳心里的难受更大了,眼泪都抑不住滚落,被大哥拍了拍背,他这才收敛伤心的情绪。
璩美英失措于丈夫的应对,孤伶伶地站在原地。
等她回神时,各位族老、村老、村长等人,已经在濮阳江提前写好的协议里按上了手印。
听到周云月的声音,璩美英是迷惘地望向她。
周云月心中冷笑,却对着她又说了一句:“璩氏,这里就是六万块钱现金,只要你们家一房人按下手印,这钱就是你的了。”
说着,她已经将她手边的皮包里的六扎蓝色百远大钞,一一摆在桌面上。
一下子看到如此多的钱,璩美英心神一顿,听到很多人呼吸都粗重了,她精神霎时紧张起来,大手互搓。
听到周云月的话,江丽婷是第一个上前去打手印了。只要手印打好了,她就有钱生儿子了!
濮阳梁一脸阴郁的望着江氏,握紧双拳,未想,他却被老父扯上前,被老父操着手指按红油,他失控地喊道:“爹!”
“梁生呀,爹无能,管不住她了,这样也好,断清了,让渠生他能好好顾着他的小家。”
听到老爹的话,濮阳梁眼睛一暗,与爹对持的力量一下子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