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不能轻易乱改动的,如是改的狠了,怕是船在近海也会出事。
那么,眼下对于琼崖来说,就是三船变一船。
以春秋两季,一船的运输量,能够从楚亭采买多少东西,这里三千军士加上公主府的人,以及家眷亲随,接近两万人。
仅是穿衣一项,满满一船的布也就勉强够用。
造船
违反圣令便是忤逆,重罪。
李昭宁脸上流露出一丝忧愁,却见虞正卿狠狠的打了一个眼色之后,李昭宁很是平淡的一挥手:“尉迟将军先顾及眼下之事,船之事本宫自有决断。顾主薄欲带队先行择地建城,尉迟将军当选派精锐之士护送先行。”
“是!”尉迟浩只当是李昭宁心中有办法,施礼后退着出去。
顾主薄起身施礼,也跟着退下。
帐内除了李昭宁两位剑侍之一的青霞还在之外,无他人之时虞正卿说道:“殿下,此时确实是个大麻烦,但却也不是无法解决。容老臣再思。”
“辛苦老师!”
虞正卿又说道:“殿下辛苦,这万事只要殿下不倒,万众一心。其余皆不是问题。”
“老师说的是,本宫刚才心中焦虑,若让尉迟将军看到,内心也必会焦虑,此时近两万人的生计系于本宫一身,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殿下英明。老臣告退。”虞正卿施礼之后也退下了,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殿下,老臣以为确非薛七之功。”
李昭宁说道:“本宫知道,本宫也知道是谁之功,这就是薛七之功。”
虞正卿施礼:“老臣告退。”
这船的事情,虞正卿也是没办法解决,但他更不能流露出半点焦虑,若说这公主是所有人内心的支柱,那么他这个作老师的,便是公主内心的助力,若无助……
虞正卿不敢想。
次日。
不受人待见,人见人烦的驸马爷华丽的转身,卫小白不仅有一头驴子可以骑,而且还有四个跟班在左右。
中午临时休息的时候,薛七跑到了卫小白面前:“驸马爷,这是他们找到的野茶,挑了些嫩芽单独装了一小罐,看看。”
卫小白懒懒的伸手,接过闻了一下后说道:“今个还有多少人症状没减轻”
“咱营里好多了,只有十几个娃子重些,想来这两天就能好。”
就在卫小白将小罐递回去,准备让薛七给齐佑良送一些过去的时候,却见有人急奔过来:“驸马爷,前营停下了。”
“停下了”卫小白心说,六营比七营提前了一刻钟出发,难道是有什么事。
正准备问,又一人前来:“驸马爷,是四营,正走着病倒了大半。五营也有三成病着,所以六营停下了照顾,刚刚派人来七营抽调人手过去帮手。是继续走,还是立即停下扎营,只等殿下的命令。”
卫小白将原本递出去的茶罐收回对薛七说道:“七营的中郎将那边薛七你能说服不,若能说服让他开始扎营,那么就找一个有水源的扎营,今个是肯定走不了的。这天气……”
卫小白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抖了抖自己被汗打湿的衣服,继续说道:“告诉中郎将,接下来天气会越来越热,让他安排一下提防中暑,而后若有可能的话,不要大中午赶路。”
“能说动,七营的郎将是我自家兄弟。”
“恩。”卫小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翻身下驴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林中还是相对凉快一些的。
卫小白坐下休息之后,营中女眷当中有一人借故离开。此人正是李昭宁另一个剑侍名叫紫月。
她的任务就是负责盯着驸马,此时盯着首先是防止驸马胡闹,其次也是暗中保护,别让驸马出了什么事,毕竟三年后洛京还会派人过来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