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月在对着老夫人行了个礼之后,方才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行色匆匆的朝着合冬苑走过去。
在这之前,洛简澜就已经交代过欢月了,她将那抹额妥善保管了起来,到时候还是会送给老夫人。
那事后欢月还不明白,可是现在,欢月却忽然理解了洛简澜的意思。
并不是就打算将这件事情置之不理了,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听雨白日里都没什么事情,便成日在府上四处晃悠,她正准备出合冬苑呢,就看见刚才离开不久的欢月行色匆匆地就走了过来,心中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雨在心里头思来想去,等到欢月从洛简澜屋子里出来之后,连忙凑过去,笑意盈盈地说道:“欢月妹妹,你刚才不是和大小姐去老夫人那边请安了么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
听雨边说着,一边迅速的打量了欢月一眼,很容易就发现了在欢月手里拿了一方小盒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没由来的,听雨右眼皮跳了跳,眼神便盯着那小盒子不放。
“小姐命我回来拿些东西。”欢月拧起眉头,微微侧了侧身,满脸警惕,不想让听雨靠近自己。
听雨越发的好奇了,她忙凑拢了,嬉皮笑脸的说道:“这是拿了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瞧瞧,开开眼。”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就想去碰那盒子。还好欢月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了,她连忙将那小木盒子藏到袖里,拧起眉头,厉喝道:“听雨,这可是主子要的东西,哪里是拿来给你开开眼的若是弄坏了,你担待得起么”
欢月义正言辞地喝了一声,听雨脸上的笑容一僵,便讪讪的收回手,垂着眼睛不敢再放肆,嘴里头念叨道:“我不过是好奇想瞧瞧罢了……欢月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欢月冷笑了一声,她冷着脸看了听雨一眼,沉声说:“若是现在是老夫人在此,你可还敢说这样不分尊卑的话说到底,你也是瞧不起我和小姐罢了!”
话罢,欢月满面怒容,不欲再和听雨多说一句,转身便离开了这里,愣是没让听雨碰着那盒子半分。
欢月回来的时候,面上的怒容已经完全消散了,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她走到洛简澜和老夫人面前,垂着眼睛行了个礼,说:“奴婢将抹额交给梅婆子了。”
魏老夫人看了梅婆子一眼,梅婆子点了点头,便静悄悄的转身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请了府医过来瞧一瞧这抹额上头有什么蹊跷。
梅婆子的行动很快,这也算得上是低劣的手段,府医一瞧,便看出来抹额上放了不少花粉,自是不害人命的,还能说是在外头不小心沾上的。
只是老夫人这咳症,是见不得这些东西的,就连外头飘来的柳絮,都能让老夫人喘上一阵,更何况这更为细小的花粉
虽说看起来是小事儿,但若是让老夫人长期带着这抹额,难免会病发,到时候虽说不是洛简澜的错,但到底也会在二人之间生出间隙来。
梅婆子在得到府医的断定之后,心里头也跟明镜似的。
这大小姐回来之后,最为细心,待老夫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好,自然不可能忽略这种小细节。而今儿个她主动提起这抹额,敢情是向老夫人告状来了。
这府里头最不想瞧见洛简澜和魏老夫人之间关系亲密,也就只有卢云旖了,虽说现在没有证据,但明眼人也都瞧得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梅婆子将事情原原本本同老夫人说过了之后,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