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沙江的渡口并不大,至少没有余莫卿想象中那么大。
说是渡口,但由于介于两国之间,长久没人打理,又缺了官方的规制,渡口的制造也就没有那么规范,所以对于和亲团的到来完全没有任何期望,更没有所谓的给他们提供的所谓的便利。人人皆知月沙江湍急,行船并不方便,然而和亲团队伍庞大,这么多人一时半会儿恐怕也难以渡江。
也正因为月沙江介于两国之间,游走在此的也大多是跨国结合的家庭,既带着大昭的文明,又带着流安的野蛮。渡口最兴渔业和船渡,所以长期以来,这里也形成了一条属于自己的产业链,这里的人为了生存倒也勤勤恳恳。除却常驻的渔民和摆渡之人,为了方便应对这湍急的月沙江,辛劳的百姓还修建了一条河桥,横穿月沙江两头,连接起通往南漠的道路。但这条河桥并不宽大,下盘虽说多以巨石为基垫,中间架了木桩做支撑,上面铺陈的木板却不足以承担太多重量,大多时候只有一些单独渡江的过客会直接走河桥,若是碰上运货的队伍,便只能靠船渡才得以穿过月沙江,而这中间的船夫便是长期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和亲团自然比运货的队伍还要多一倍的人马,恐怕这功夫都不止那么一会儿了。
余莫卿跟在队伍后面,远远便看到这渡口上的形形色色,还有那条川流不息的月沙江,凶猛的江水翻滚腾跃,旋转腾起的浪花不断发出拍打岸边的声音,轰鸣犹如一阵雷滚,队伍里有一些没见识过这般场面的婢女倒是变得更加谨慎起来,脸色也有些害怕。
余莫卿心里倒没什么波澜,毕竟前世行走过的地方可不比这月沙江差劲过多少,只是在现世工具发达且纷繁,不管是遇到什么倒还有应付的法子,可是如今度过这里的唯一方法,却只能借助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