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冬郎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余莫卿心中真是有一万个想要撕碎这个人的心。可惜深宫之中眼线之多,她也不好动手,更何况今日之重是送和亲团出发,她不能让阿熙身心俱疲,毕竟她已因和亲一事疲惫已久,她不想再凭白惹出其他事端。况且冬郎此人心思毒歹,万一又趁机挑唆了些什么,她还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再者她如今刚服下化功散的另一药引不久,除却不能开口,便是她不能擅自动用内力。
她无意挑拨,可这冬郎偏偏不识好歹,她当真心有不服。
可是她知晓继续僵持下去的后果,且不提永夜是否为她辩解,以冬郎的性子,巴不得永夜为此掀起波澜,最好是替余莫卿动手,哪怕是只给一巴掌,冬郎定会借口永夜于宫中皇族不利,也不知又会挑唆到哪门子江湖朝堂纠葛,到时候那可是难以挽回了。她虽心有不满,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她知晓这其中分寸。
余莫卿能斟酌万分,永夜自然也不失分寸,所以两人对视之余便已互交心思,永夜虽颦蹙眉眼,但也并没多说。
见两人骤然沉默,冬郎自讨没趣,冷笑一声,“既然咱们都是为了和亲团,便是要和和气气才行,否则这和亲团还没送到流安跟前,自家门前就乱了阵脚,夫人说,是吧”
余莫卿没有理会,继续盯着正殿门口看去,等待着邢天熙的出现。她知道,当她不会再为这些不痛不痒的疼痛费劲心思讨还公道时,才是她最坚强的时候。
见余莫卿如此疏远冷漠,冬郎不怒反笑,尽管踏着信步朝正殿走去,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份悬殊。
余莫卿余光扫到冬郎墨色衣角,下意识握紧拳头想要蓄力,生怕他又想做出什么令人反感之事。
同样紧张的还有那宫女,她在公主身边多多少少听过这冬郎的身份,自然有所惧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