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和亲团”永夜明显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邢天耀,毕竟他也才知道和亲之事,可这护送之事说来蹊跷,其中又有什么端倪
“怎么本王金口玉言,即刻便能拟旨,岂能有假”邢天耀虽漫不经心,但对永夜的敌意倒丝毫没有减轻。
余莫卿也是一阵惊奇,邢天耀怎么会同意自己会送和亲团他既让她恢复内力,难道不怕她半路将邢天熙换下还是他又有什么打算
余莫卿思绪作乱,却也猜不到邢天耀的目的,下意识看了看永夜的眼色,只见永夜同样疑惑着,并不解邢天耀用意。她又看向邢天耀,正打算用眼神询问,却对上邢天耀略带挑衅的眼神。
“余莫卿,你当知晓,本王从不开玩笑的,是吧”邢天耀轻笑,嘴角的弧度却异常令人害怕。
“只是殿下……”永夜有一瞬间的犹豫,却忍不住开口,“恕草民斗胆进言,公主千金之躯,却要为那不成体统的城督担责,实乃遗憾……殿下就没有其他法子,与流安和解又或是管制城内黄巾军,以防其与本国沆瀣一气”
“公子说笑了,可是此事牵连颇多,倒不是区区解决一个小小城督便能和解之的。再者,虽要查及涉事之人,但时间有限,流安那边催得紧啊,总不能放之不管,没过交代吧和亲既然两国朝堂都赞同,又可以和解此事,为何不同意”听完永夜的话,邢天耀明显不屑一顾,虽嘴上回答着,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余莫卿,“是,刚才余莫卿也为公主求过情,但本王也说过,成命难收,到时候流安若迎亲时没有接到人,那两国之和岂不是笑谈谁来为两国负责本王知晓,余莫卿虽说不是余氏养女,但与公主交情倒也非浅,难免受心绪影响,有些冲动也能理解。但公子统领第一庄,在江湖行事之久,深谋远虑这一点丝毫不亚于朝堂命官,就算是皇子,想来也难于公子分出上下不是公子生于草莽,虽欠缺些对皇室朝堂的了解,但公子通情达理,理应知晓此次和亲之重要,想来没有比公主更合适的人选吧若是轻易回绝,恐怕赔上的可不止一个城督那般简单吧父皇抱恙,本王如今代政为先,自当以大昭安宁为主,怎可因小失大若是公子再出言阻拦,本王可就要揣测这背后之心了……公子雅睿,总能明白本王的苦心孤诣吧”
一边说着,邢天耀挑衅的目光愈渐毒辣,根本不加掩饰他内心的猖狂。
余莫卿自然听出邢天耀对他们二人的嘲讽,但这是宫中,邢天耀原本就和太子一般对江湖之人有所偏见,丝毫不入眼,如今又用这番话嘲讽,只愿永夜不要往心里去,否则被邢天耀抓住把柄,又不知是什么后果。再者,邢天耀直白的言语已经透露,他既敢对圣武帝和皇子做出这样胁迫之事,同样疑心之重,若是知晓永夜和二皇子又有联系,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再伤害永夜的事呢,她可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这样想着,余莫卿轻轻拉了拉永夜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意。
随即永夜握着她的手,让她放下心来,“这么说,这和亲团是非去不可了”
“公子此言差矣,也不是非去不可,毕竟留在本王身边的只会是一个人,而其他与这个人是否关联的,本王可并不在意他们的生死。”邢天耀轻蔑一笑,好似生命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小的蚂蚁,微不足道,至少不足以他用心对待。
听闻此言,余莫卿犹如往心上的火焰浇油,只能让她更加气愤,她捏紧了拳头,却又无法发出抱怨的声音,只能瞪着邢天耀。
永夜感受到余莫卿的气愤,自然知晓是什么事困扰束缚着余莫卿,又恭敬行礼道,“殿下赎罪,草民并非此意……但殿下知晓,夫人大病初愈,仍需静养,恐怕受不住舟车劳顿,和亲之途漫长,不如交给草民一人完成,定当以公主安全为先,直至流安都城,还请殿下肯许!”
话音刚落,余莫卿当即回头,看着永夜一脸决然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她不要!
她不要永夜一个人去,否则途中出事了怎么办邢天耀心思叵测,和亲团路程之遥远,流安虽嘴上说以和为贵,但向来仇视大昭,定然不会善待和亲团,要永夜一个人前去,不正是往火堆上推吗
她不要,她绝不要永夜再推开她一次,她死死抓着永夜的衣袖,血色双瞳紧紧盯着永夜,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