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耀会这般好心
听完邢天耀的解释,余莫卿有一瞬间的失神,以为邢天耀不过是在开玩笑。可盒子近在咫尺,那丹药犹如一颗诱人的珍珠矗立在眼前,她已经心动了,只要她伸手,她的内力就可以恢复。
但片刻,她才要伸出的手骤然停顿,她已经了然邢天耀的目的,抬眼看向上方,眼中满是幽憎。
“怎么不满意”邢天耀看出余莫卿神色,却不以为然嗤笑道。
余莫卿眼中幽憎丝毫没有消退,昂起的面庞满是抵触。而眼前的邢天耀越是不屑,余莫卿心中就越恨。
呵。
余莫卿心中冷笑,这算什么
掏空心思将她内力尽废,再告诉她恢复内力的法子就在眼前,一面承认是自己所做一切,如今又将能救她一旦之物呈上前来,分明是给她一巴掌再给她糖吃。虽不加任何威胁,反倒比施舍还要羞辱她。
她自诩并不需要任何同情,是她自私妄为,说到底都是咎由自取,若说此前邢天耀所做一切,都只是要她记住这世上唯邢天耀既能捧她上天,同时也能让她临坠深渊呵,那现在救她又是为什么是要她感恩戴德铭记邢天耀是她的救世主还是永远都记着自己失势一时也是靠着邢天耀才可以苟活对了,她也没有忘记邢天耀是想让她替自己办事的,左右还是利用自己,却故作好人姿态,是想让她感激不尽
若她接受,那就等同任人羞辱,尊严也不过是被拿来践踏的罢了,邢天耀视她为玩物,永远将她踩在脚下,命如蝼蚁般没有任何分量,这一次会更加看轻她。若她不接受,那么她这辈子确实都犹如行尸一般,再也不能接触武力,还谈什么保不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她越想越气愤,抓在椅子上的指尖几乎泛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忍耐。
然而她无声的抗拒并没有作用,邢天耀丝毫不买账,“可是余莫卿,你有资格不满意吗”
又是这样的羞辱,余莫卿攥紧了拳头,并没有回答,紧抿的唇完全是抗拒。可是不等她继续抗拒,下巴再一次被捏住,而这一次,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邢天耀邪魅的脸庞像一张无法逃脱的巨网,将她眼中的幽愤牢牢捕捉,“余莫卿,本王就是让你知道,本王既敢以此制压你,同样也可以救你……你记着,这世上除了本王,你靠不住任何人,哪怕是你所爱,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呵……”
余莫卿咬了咬牙,想要扭开脸不去看邢天耀那张令人厌恶的高傲嘴角,可是却仍旧不被允许。宫中皇子习武并非不寻常,邢天耀也理所当然,即便从身上引下化功散的引子,但他本身生得高大,力气自然不在话下,捏着余莫卿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至她脖间,只是轻轻捏动也已经让余莫卿脸色一变。
那张邪魅的脸庞又低头而来,正对上余莫卿倔强的脸庞,“当然,你也可以不服此丹药,接下来的事情也为本王效力,那刚才本王答应的,什么留余府一条活路,还是你二姐性命的,可就要退而求其次了啊,你总不想见本王失信吧再者,也不用本王作保吧,你大婚当夜国都城内发生的事情只要公布,你,将军府,又或是丞相府,哪个脱得了干系吗呵呵……你说,退而求其次,你该怎么做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余莫卿被掐着脖子,脸色苍白了许多,又被迫仰着头对上邢天耀的脸庞,眼中的血色更重。
“你放心,绝不是让你为难之事,更是你愿意所行。可你若不接受,你定会后悔你拒绝了本王。但只要你服下,本王立刻告诉你要为本王做何事……”邢天耀掐在余莫卿脖间的手并未撤离,却是对着余莫卿的耳边一阵吐纳。
可是当热气抚过余莫卿的耳边,却令她背脊发凉,心中更加厌恶,但想到邢天耀几乎从不轻易威胁人,如今威胁,绝对是拿捏了分寸。
她转念想,若是邢天耀真想再给她马后炮,肯定也不会轻易将这唯一的一颗丹药拿出来,而他想她最后做的事情虽然不说是再借她之手扫清障碍,但肯定的并非小事,如果她单枪匹马又或是有人陪伴,但自己身无内力,到时候也是拖累别人。君子成一时之快不如隐忍不发,就算是被轻贱又如何,邢天耀羞辱她也不是一次两次,她虽无法忍受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