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那么看着本宫干嘛想杀人灭口呀”惠妃是被余莫卿森冷的眼神给吓到了,忍不住瞪了回去,毫不示弱。
“惠妃,你老实回答我,你……你可曾想过……逼宫夺位”余莫卿几乎是逼着自己去正视这么多天来发生的一切以及脑中那个恐怕的念头,但捏紧的拳头表明了她的决心,她还是问出口了,并且已经在思索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问题。
见余莫卿这般问,惠妃仿佛是被戳中了笑点,被绑着的身体抖了一下,嗤笑了一声迅速瞪着余莫卿,恨声道,“哈哈,余莫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皇宫啊,咱们还没有离宫呢,如此离经叛道之言,你这般猖狂道出,就不怕自己遭雷劈吗”
“你只管告诉我,我大婚当日,城中叛变之人,可是你安排的”余莫卿已经想起那日质问惠妃之时疏漏了什么。
这么久,她一直纠结于怎么搜集有关惠妃谋逆的罪证,可是正是对惠妃一时的冲动,导致她只要找到与惠妃有关的讯息便自动联系到了一起,甚至创造能够利用的证据,却从未想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人欺骗之嫌。而那个一直牵制她思维的,从来就不是惠妃对她的杀心,分明是三皇子将纸条递到她手里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便被打上了烙印——惠妃就是罪魁祸首。
她一直以为大婚当日城内制造混乱之人和当夜想要杀害城内驻防各点的人全部都是惠妃的人,可是以她现在之见,这根本就是故意用来分散她注意力的人。试想惠妃大费周章陷害余莫卿,到头来不过是想让余莫卿早点丧命,最好是个对圣上不利的罪名,可是如那日容雍宫中惠妃亲口承认那般,她承认自己只是双管齐下却从未提及城内动荡之事,更是反驳了自己下毒谋害圣武帝这件事,这分明已经是与余莫卿的猜想有所出入的。余莫卿了解惠妃,她再猖狂高傲,她做过就是做过了,即使是向余莫卿承认也并不以为然,毕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反驳并没有好处,还会激起余莫卿继续利用罪证折磨自己。
可是惠妃没有,她大方承认所做之事,却是完全驳斥了这两点与自己并无关之事,又恰好是余莫卿在放在心上的两件事。
“呵,余莫卿,真的有必要吗本宫是对那权位有多大的念想以至于每时每刻都要利用着你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喽啰给自己洗脱此等罪名再者,那日本宫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是本宫丈夫的江山,需要靠着这种卑劣之法抢夺,拿什么服人拿什么震慑呵,余莫卿啊余莫卿,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想杀你的,真的就只有本宫一个人吗能这般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让你以为本宫有谋逆之嫌的,这世上能有几个人亏你自诩暗主之名,还真是比不上当年那个货色的半分啊。呵呵,本宫就说过呀,怎么样,余莫卿,你以为你活得过今日吗放心吧,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哈哈哈哈……”看着余莫卿面色有变,惠妃脸上仍是高傲不屑,甚至没有明确回答余莫卿的问题。可是当她转眼看向地上薛士毅的尸体,眼中又充满绝望,“呵呵,父亲啊父亲,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就是这个贱人,就是这个蠢货一般的女人,污蔑女儿不成,如今还要夺走你!呵,你就是栽在了这个贱人手上呀就是这个,说的什么义正言辞,分明连自己被骗了都不知道的贱人手上呢,哈哈哈哈……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薛氏是做错了什么!偏偏要承担这样的后果!哈哈哈哈……”
惠妃就这样笑着,脸色愈渐癫狂起来,也不知是身上被绑着带子,连后退的脚步都有些不稳,不一会儿便跌坐在了薛士毅的尸体旁边,一会儿发笑,一会儿脸上挂着泪水,嘴里正小声嘀咕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