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
容雍宫阴冷的宫殿里回荡着惠妃尖细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夹杂着盛怒,足以令宫内所有宫人心生惧意。
那被抓起衣领的宫女很是害怕,秀气的脸上早已密布恐慌,见惠妃发问,连忙摇着头否认。
“贱人!是不是你啊是不是你告诉了别人将证人给带走了!是不是你向外面谣言本宫当年谋害妃子!残害皇嗣!是不是你!啊本宫辛辛苦苦养着你们这群白眼狼,如今就这么对本宫啊胆子肥了是不是”惠妃严声质问,原本妩媚的脸庞如今满是狰狞,根本不给人退路。
“没有!没有娘娘!奴婢没有!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那宫女剧烈的摇着头,颤抖的声音已经透露自己的恐慌,根本不敢反抗。
“不是你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不是你为什么如此惊慌不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本宫你想躲去哪儿是不是还想着去救天牢里那个贱人啊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一气,想要扳倒本宫啊”惠妃根本不相信,声嘶力竭的模样实在可怖,赤红的双眼一片杀气,根本不将那宫女当人,“就是你!就是你个贱婢!贱婢!本宫白养了你这个贱婢!”
话音刚落,惠妃的手已经松开了宫女的衣领,而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在那宫女的脸上轮回掌掴起来。
一边打着宫女与那贱人有些相似的脸庞,惠妃心中一边想着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事情。
自从余莫卿被关天牢,她自以为已是尘埃落定,余莫卿定罪是早晚的事,而人证物证自然不用说,她只要把人带到,余莫卿何曾还要命活
可是事实却出乎意料,当惠妃派了人将自己手里最后的把柄带来,却只得到人去楼空的消息。而圣武帝正派去城内仔细查探当日骚乱的证据,城内百姓却也只是看热闹的人,并找不到能够指证当日制造混乱的人,而她原本派去的人手却是消息全无,根本无迹可寻。再者,她派人提交上去的一份有关谋逆的物证却遭到朝中多方大臣的质疑,硬是被圣武帝极力压到了最后,暂时不做评判,只说继续搜查相关人员,只将余莫卿看押天牢待审。
可是人人皆知这些证据候不得多时,否则余莫卿的罪名什么时候才能被判时间拖得越长,余莫卿得到的时间就越长。可是既然想要将余莫卿拉下马,惠妃的时间就不可多得。
然而正当这时,她手中最关键的人证却也没了踪影,就连她关押了一个十七年的女人也同时没了人影,这让她如何是好她更是派人去查,却依旧没有消息,而当日她派走的魏承德也同时失去了联系。
如今不上不下,她的盼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大海边缘,何时才能触及而她更明白,一旦余莫卿再次出牢,那便是她即将面临末日的时刻。
不能!绝不能!
她绝不能给任何人这个机会!她既早已决定斩草除根,怎能让任何人挡在她的路上
这样想着,惠妃眼里的血色更深,手里积攒的力量也更加强硬,每每动作幅度也很大,早已将眼前的宫女打的不成模样。
巨大的声响比任何声音还有刺耳,吓得周围的宫女只能跪着叩头,任自己脆弱的身体随着几声辱骂而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却也不敢为那个倒霉的宫女求情。
那宫女被打得太狠,脸上已经红肿了一片,脸色痛苦不堪,眼里满是泪水,嘴里才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声,却见掌掴的手下手更重,更不敢发出声音,死死闭着眼,咬着牙,依旧不敢反抗。
“你们这些贱婢,分明都是狼心狗肺!是想折磨死本宫啊!呵,现在好了,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帝王江山,你们就等着!统统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那个贱人有什么好!啊是本宫立足后宫二十五年,才有你们一席之地,现在竟胳膊肘往外拐,还帮着别人贱人!你们这群贱人!活该统统被野男人给作死在乱葬岗,也没有人来给你们收尸!贱人!”惠妃长袖一挥,修长指尖将跪在地上的宫女统统指了一遍,恶毒的声音在偌大容雍宫久久回荡,像是无法驱散的怨灵,令人背后发凉。
然而不管再怎么骂,惠妃还是不满足,雍容脸庞上的怨恨还没有退散,刚斜靠在豪华的软榻上,抿了口茶水缓口气准备再破口大骂,殿外传来了通报之声。
只见黄玉全急急忙忙从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