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芯抱拳,对青龙帝说道,“帝君,该认罪的不止他一个,他一个区区御医,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作出损害王族后嗣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刘御医一听土芯如此说,连忙抬起头,“没有人指使!没有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你为何要毒害王族后嗣你刘家好歹也是御医院里几代良臣,难道帝国亏待过你刘家”土芯回头质问。
“我……我……”刘御医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他额头贴着的地方,一滩清水。
萧帝后立即起身,甩袖喊道,“把刘御医拉下去!打入天牢!”
刘御医听见萧帝后发话,知道大势已去,默默地闭上眼睛。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天理不容!请让儿臣亲自压刘御医去天牢罢!”邵天启从门后进来,对帝君帝后一拜,“见过父皇、母后。”
青龙帝眼睛一眯,没有发话。
随后邵子牧也跟着进来,行礼,“见过父皇、母后。子牧这就要回府了,特地来拜辞父皇母后。”
“子牧,来的正好,你亲自押解刘御医去天牢!”青龙帝看见邵子牧,交代到。
“父皇……”邵天启还想说什么,被邵子牧打断,“是,子牧谨遵圣谕!”
邵子牧回身,一把从地上拽起刘御医,出了长春殿,把刘御医甩给刑武。萧帝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御医被邵子牧带走。
此时云景已经端着一碗止血的汤药回来了,他匆匆的向帝君行了一礼,就往内房去了。
青龙帝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帝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这一眼,看的萧帝后心惊肉跳。
押解刘御医去天牢的路上,邵子牧把刘御医带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此时刘御医已经没有往日的神采,目光呆滞,神情木纳,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突然,邵子牧伸手从邢武的身侧“铮”的拔出剑,脚下用力,直指刘御医的脖颈刺去。刘御医被把剑的声音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的往后躲去,但是邢武在他身后挡着,他退无可退,邵子牧手上剑锋已到,刘御医只觉得脖子一疼,鲜血如瀑布般流了到了衣服上。
邵子牧目光也如一把利剑,盯着刘御医,他冷然开口,“刘御医,如果现在押送你去天牢的是本王的二哥,这会你已经在去黄泉的路上了。”
刘御医从惊吓中醒悟过来,眼神逐渐开始聚焦,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邵子牧转身把剑插进邢武的剑鞘,丢给刘御医一卷纱布和药膏,“自己包扎起来的罢,本王无意伤你,只是提醒你,进了天牢以后,你应该做的事情。”
刘御医接过纱布,愣愣的看着邵子牧,如果说方才他还对萧帝后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此时邵子牧猛然对他下手,让他经历了一回生死一线以后,他才明白,萧帝后与邵天启是不会救他了。
邵子牧这一剑,提醒了他,对于萧帝后而言与其费力救他,不如直接杀了他,让他永久闭嘴来的安全。
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这个镇王殿下,居然心思如此的敏锐!
“本王虽然不知道你与那个背后主使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龙城里生杀大权从来都由不得那个人做主。希望刘御医不要做一个糊涂人。”邵子牧说完,邢武就压着刘御医往天牢走去。
今日退宫,云景有些闷闷不乐,马车到了他新置办的府邸,他也没有下车。
土芯有些纳闷,轻轻的推了下云景,“怎么了”
云景回过神,“我想去荀药谷一趟,我有事问药姑娘。”
“嗯……”土芯看着云景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问。
土芯与云景到荀药谷的时候,荀药谷在摆晚膳,药叶儿正伸着懒腰从春之苑里出来,看见云景面目阴沉的从门口进来。
药叶儿心里似乎知道他为何而来,站定在春之苑的门口,等着云景。
“今晚吃什么……”玄沐伸着懒腰,从药叶儿身后走过来,看见云景站在不远处。
云景看见玄沐微微一愣,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药叶儿没有理会玄沐,而是对云景说,“有话,进来坐下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