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牧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他看见药叶儿怀抱着他,手放在他胸口,暖意不断的从她手里过继到他身上。
哪怕是在邵子牧宛如冰窖的寝殿里,比冰雪都要冷冽上几分的寒气之中,药叶儿的额头上依然渗出了长长的汗。
邵子牧意识方才恢复,环顾了四周,发觉自己竟是躺在一张冰床上,才后知后觉到、刚刚那一瞬间,原来自己已经经历过了一场生死。
而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回来的人,又是这个名叫药叶儿的女子。
邵子牧的双眸逐渐聚集了一种名叫爱慕的情愫,他双手撑着床塌,慢慢的坐了起来,药叶儿察觉怀里的人已经苏醒,便松了手,推了他一把。
“多谢……”此时邵子牧身体已经回暖,僵硬的四肢也开始慢慢的恢复知觉。
“这几日为何不派人去寻我来给你请脉我不来,你便自己硬抗”药叶儿皱眉看着他,她从未想过他的心智居然如此坚强。哪怕是每次醒来,寝殿都如冰窖一般挂上了冰碴儿,身体僵硬如石头一样,他也一定要忍耐到大寒到来之时。
“前几日,你才搬了府邸,定是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这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大病……”邵子牧已经编下去了,这敷衍的话语,怎么可能瞒得住药叶儿。
药叶儿死死的盯着邵子牧,一言不发。
最后邵子牧叹了一口气,“每次你来帮我压制寒气,你都会动用体内的火毒……我也是身中极毒之人,知晓运气外输的痛苦……我想自己多担待一些……少让你受些苦罢了。”
药叶儿怒气更甚,“今日若不是我来的巧,你就死在这床塌之上了!”
邵子牧看着药叶儿生气的样子,居然笑了起来,“我若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邵子牧!在你眼里,你的命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药叶儿看着邵子牧如此玩笑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她若因此动气,多半还是因为在乎他的缘故罢邵子牧这样想着,笑得更开了。
“你这是冻傻了吗”药叶儿看的莫名其妙。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