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早些年与荀药谷关系密切,能否从他嘴里打探一二”黑衣人问道。
范荨摇摇头,“二叔为人耿直,连家族事务都不肯插手,更何况他被荀药谷所救……说来也奇怪,配药那一试以后,他便离家了,什么都没交代。范潋倒是提过,二叔对那女子恭敬至极。”
黑衣人眼睛一眯,“你二叔倒是个聪明人,挺会躲事。”
玄家阁楼之内,药叶儿在床上坐着百万\小!说,栾从楼下拿上来一袋热砂,放在药叶儿的肚子上,随手拿下她的书,“都入夜了,照着昏暗的烛光百万\小!说,也不觉得眼睛疼”
药叶儿见栾责怪,笑道,“你老让我歇着,我白日睡了那么久,晚上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栾掀起被子,坐到床上,轻轻的揽过药叶儿,“那我念给你听罢……”
药叶儿靠着栾,轻声回道,“好。”
栾看着手上的书,“叶儿在看……《素问》”
药叶儿笑了笑,“是。”
栾有些奇怪,“《素问》是医书中基础的基础……你应该倒背如流了罢。”
“有句话说得好,温故而知新啊。”药叶儿看着栾手上的书,她有些想不明白,《素问》是《黄帝内经》里的内容,这个世界的医书大部分,居然是遵循中国古代社会的医书著作。不仅医书是这样,连用的草药都相差无几,明明不在一个时空,为何会如此
这里还是跟她所存在的世界有共性的罢
栾听到药叶儿这一说,低头一笑,并没有翻开书,只是随口背到,“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药叶儿听着便笑出声,栾听药叶儿笑,觉得纳闷,“有何好笑的我背错了”
“栾,医书上说了,‘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药叶儿捂着嘴。
栾自然是听懂了药叶儿的意思,放下书,坏笑翻身,压在药叶儿身上,“叶儿这是在告诉我,凡事知节制吗”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药叶儿狡辩,栾轻轻咬着药叶儿耳朵,“叶儿难道没听过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药叶儿感觉得到栾此时已经动了,他一步一步的从她的脖子,吻到她的脸庞。
他解开她的衣服,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心下一疼,轻轻的吻了上去,“还疼吗”
“栾的药方,再加上春生膏,这些小伤,早就不疼了。”药叶儿回道。
栾摸了摸她的脸,拉起她的左手,轻吻,“你睡罢,我去帮你熄了灯。嗯”
“你不同我一起睡啊”药叶儿一脸坏笑看着他。
“我不敢啊,你在信期,我怕我按耐不住。你睡罢,我去楼下睡。”栾一吻落在药叶儿的额头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拿起方才药叶儿看的那本书,息了蜡烛,下了楼。
药叶儿看着反射在阁楼顶上的月光,心事重重。忽然,她又听见一声睚眦的咆哮之声,此时的声音比之前更大。
药叶儿心里一惊,猛的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心里暗附,难道,睚眦往她所在的方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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