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商国的文武大臣们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太监们高亢地亮一嗓之后,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这真是破天荒的暴君临朝,各大官员是一夜未眠,皆因昨儿枢密使搬离暴君寝殿的消息不胫而走,都怕这又是暴君心血来潮的整蛊游戏。
然而他们是真想多了,高位上的黑袍少年一直单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与此前相仿的模样却莫名让人放下心来。
不过在退朝前的最后一刻,他们的陛下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宣布国事奏折不再经过枢密使,而是直呈重华殿。
这一重磅消息在朝野炸开了锅,纷纷猜测夜离瑾是否已然失宠,不再被暴君庇佑。
坊间对此猜测纷纭,不变的就是人心惶惶。
另一边,殷孽看着一下朝就跑来棠梨宫的暴君,很是后悔昨日教了他破阵之法。
“陛下,你不用批阅奏章吗”
“哦,寡人已经命人把奏章搬过来了。”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拂去落在鼻尖的梨花。
殷孽脸色陡然下沉,“陛下如此儿戏,将天下苍生置于何地”
“他们爱置哪儿置哪儿,与寡人何干”
殷孽眸光微凉,一时气结,狠狠捏住住袖中的银针,压抑住想要将眼前这暴君扎成筛子的冲动。
眼睛微微掀开了一条缝,我瞥了眼表情不郁的殷孽。
“你现在很想杀了寡人。”
一阵狂乱的风刮过面门,抬眸一看,殷孽恰好对上那束阴鸷的目光,心下不禁错愕,再一细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我轻甩衣袖,从软榻上起身。
“得,寡人还是回重华殿批奏折去比较安全呐!”
殷孽没有说话,只是目送着暴君离开棠梨宫。
方才的一切,他确信不是幻觉。
总是他不会武功,但是跟着师傅躲过了诸多暗杀,对杀意十分敏感。
独自一人回重华殿的路很孤单,也很烦躁,然而不经意间听到一声小奶猫的呜咽,我立马甩头往二丈高的围墙上看去……
是一只通体漆黑的小奶猫!
跟埃及的季米亚很像,但是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