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需要避嫌,又不能让衣不遮体的清风四处走动丢人现眼,无奈之下只能是他这个当天子、当主子的,在自己的地盘上抬脚走人了事。结果他刚走到院子里还没有将今天晚上之事前前后后地理个清楚,就只见月色之下,远远地高无庸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见到高无庸,皇上的怒火登时一下子就窜到了脑袋顶上,甚至等不及他前来应差,自己抬脚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院门外。
“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朕只是让你去跟苏培盛传个口信,你怎么擅离职守,还将清风给弄来了,你这是何居心!到底是哪个主子给你什么好处,朕看你是要财不要命,那朕就成全了你!”
高无庸因为知道清风是头一回服侍皇上就寝,在苏培盛那里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清风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连事情都没有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回来照看一下,结果才刚刚进了院门就被皇上劈头盖脸一通怒骂,言语之间竟然是以为是他故意与人合谋所为,他只是让清风替他一小会儿差事,怎么就成了与人串通合谋了
“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息怒,奴才借着给苏大总管传口信的当口,将前儿大总管吩咐奴才要办的差事一并回复过去,所以害怕耽搁的功夫长了,就叫清风过来临时替一小会儿,临时应应急,奴才这就即刻速去速回,事情就是这样,奴才没有收了哪个主子的好处,还请您明鉴。”
高无庸在皇上身边当差也有小十年的功夫了,做他的贴身奴才也有近三年的光景,这个奴才的禀性他还是非常清楚的,若是真有与人合谋之心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几年就会现了原形,还用得着现在才被他抓了把柄。皇上明明知道高无庸是无辜的,可他仍是朝痛斥了这个奴才一番,为什么因为他心里头窝着一口气,实在是堵得慌,又没有地方发泄,所以撞上枪口来的高无庸自然成了冤大头。
骂也骂痛快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只剩下如何处置清风这个丫头。虽然皇上一向看人的眼光很准,然而今天一来事发突然,二来他又是后知后觉,因此刚一开始发生的那些事情由于他根本就没有刻意地去观察、去注意,因此对于清风是不是别有用心还真是不好判断,特别是刚刚清风那一番辩解之语,在情在理,让他找不出来一丁点儿的破绽,然而凭着皇上一惯多疑的性子,既然有了珠丝马迹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毕竟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一直都是他谨慎行事的原则,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那么血腥残酷的夺嫡斗争中杀出重围并取得胜利,因此对于清风,他再是没有真凭实据,那奴才又再是一口巧舌如簧,皇上仍是对她深存疑心。
“过来,高无庸,你到朕的身边来回话。”
高无庸刚进院门的时候就被皇上劈头盖脸一顿痛斥,当时就吓得跪在原地,此刻听皇上喊他前去回话,知道自己这是躲过了一劫,于是忙不迭地起身向前。
“回万岁爷,奴才在。”
“你去将苏培盛叫过来。”
一听说皇上要苏培盛过来回话,高无庸以为皇上不相信他刚刚是与大总管在商议事情,登时觉得特别委屈,但是圣上有命,他也不能违抗,于是赶快领命下去,不多时苏培盛和高无庸两人双双来到了皇上的面前。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了。”
“你们二人附耳过来。”
不要说高无庸了,就是苏培盛对于皇上的这个吩咐也是深感意外,但是他们也来不及思考,只得是赶快附上耳去。
“你们二人赶快去清风的房里一趟,仔细给朕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晾晒的湿衣裳。另外不管有还是没有,你都要再寻一套她的宫服拿过来。那个,她的房里有谁与她同住”
皇上一连串的反常举动简直将这两个奴才全部弄懵了,先是在院子里,不是在房间里,后是悄悄吩咐的差事竟是搜查他的贴身服侍丫头,而最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搜查的物件居然不是金银财宝,而是湿衣服!这奴才犯奸做科不是偷了主子的金银珠宝就是结党营私吗怎么清风被搜的竟是一件湿衣裳
皇上的前一个吩咐就是打破这两个奴才的脑袋也是想不明白,不过那后一个吩咐却是容易极了。
由于清风因
为是皇上的贴身奴才,因此她与高无庸一样,单独住了一个房间。不过从前可不是这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