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虽然只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丫环,可能理解不了这么许多,毕竟这份爱是如此的沉甸甸,又掺杂了诸如责任、义务等等因素在其中,但是如果这个关于“爱”的理论,能够让月影因为感同深受从而不再与她过多纠缠,同意明天参加皇太后的丧仪,那么她也算是没有白白地耗费了这么多的口舌,耽搁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功夫。
其实,她刚刚说的那套长篇大论,总结为一句话,一句她想要告诉月影的话,那就是:只要心中有爱,身体上的困苦、疾病又算得了什么呢为爱可以奋不顾身,为爱可以粉身碎骨,如果他需要她这样,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
月影当然是没有完全听明白冰凝那一套关于“爱情”的理论,但也不再和她争执第二天是否参加移奉梓宫的事情,而是收敛起那副偶尔露峥嵘的伶牙俐齿,默不作声地将冰凝安置妥当,又自作主张,亲自留在外间屋为她家小姐值夜,希望一个充足的睡眠能够有效地缓解这些天来的辛苦操劳。
待一切安顿下来,月影也侧卧在外间屋的矮榻上的时候,也快是要到三更天了。透过覆着纱幔的窗棂,不知道怎么的,月影的心中竟也是有些小小心生波澜,仿佛天上的那轮月亮也与往日格外地不同起来。求菩萨保佑,明天一切都顺顺当当地。嗯,也许小姐说的对,为爱可以奋不顾身,为爱可以粉身碎骨,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称得上是爱情吧。
第二天才刚刚朦朦亮,不管是月影还是湛露还是冰凝,全都在五更天还没有到来之前就开始了准备事宜,因此当月影和湛露扶着冰凝早早地出现在宁寿宫的时候,再次将众人吓了一大跳,特别是雅思琦,既惊讶又担忧,心中即刻涌上一股隐隐的疼惜之情,完全发自内心的疼惜之情,因此下意识地一见到冰凝就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急急地迎了上来。
“妹妹,你的身子还没有养利落呢!”
“姐姐,这些天不都过来了吗”
“是,是,只是今天,唉,我也是忙糊涂了,昨天晚上都没有来得及过去看看你,真是……”
雅思琦说的是实话,今天的大丧虽然有包括苏培盛在内的这些奴才们操持,但是她哪里放心得下呢前前后后又是忙到大半夜,生怕出了半点纰漏。现在见到冰凝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应该过去翊坤宫看一眼,心中止不住地愧疚。
“妹妹,今天这一趟移宫大礼可是甚为操劳辛苦呢,你的身子怎么样还熬得住吗若实在不行,我亲自去替妹妹求个恩典来”
“姐姐,您就够忙的,别再因为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