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步兵们争先恐后,沿着十七号和十八号筑垒工事间的突破口冲进苏军的防线时,战线后方,一架fi-282直升机灵巧地在天空中走着蛇形路线,躲避地面上射来的高射炮弹。
看着几乎是擦着机身飞过的曳光弹,观察手不停地擦着脸上的冷汗,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行动真的是考验他的胆量。
顾不上祈求上帝保佑自己不被打中,紧盯着东南方向树林中升腾起的阵阵黑烟,观察手咬着牙,争分夺秒的将坐标参数发往后方的炮兵团团部。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要顶不住了,俄国人的炮弹快追上我们了。”驾驶员喊道。
“我们先离开这里避一避,但是不要走太远。”观察手喊道。
听到搭档的话,驾驶员如同接到国王的赦免命令,调转机头向西方飞去。
警察师下属警察炮兵团隐蔽的森林中,两个炮兵营的营部先后接到团部电话,传令兵飞奔而出,将命令传达到各个炮组的炮长手上。
二十四门黄蜂105毫米自行榴弹炮原地转向,将车头正对战场的东南方。
在炮长的喊叫声中,炮手们重新调整炮管的仰角,直到合适的角度。
很快,森林中再次响起炮群齐射的轰鸣声,整座森林似乎都在炮群齐射散发的气浪中瑟瑟发抖。
兜了个圈子,战战兢兢重返苏军防空火力网的蜂鸟式直升机上,观察手清楚地看到疑似苏军炮兵阵地的西方林地中,忽然爆出一团团黑色的硝烟,断裂的树枝冲天而起。
然而苏军的炮兵阵地上,炮口喷射出的烟雾仍旧旋绕在阵地上空。
“距离近了,稍等几分钟,我必须重新校对距离。”观察手喊道。
驾驶员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全神贯注地操控飞机,游走在枪林弹雨中。
很快,机头的防弹玻璃上,防空炮弹片溅射出的裂痕蜘蛛网般延伸扩大,几乎覆盖全部玻璃。
机身周围传来轻微的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弹片击中机身时发出的声音,每一声响动,都让驾驶员的心跳加快一分。
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驾驶员终于听到同伴兴奋的喊声。
“打中了,他们完了,我们撤,快撤。”
当直升机蜂鸟般高速冲出战场时,它的身后,苏军的炮兵阵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大大小小的弹坑旁,到处散落着破碎的伪装网和断裂的木桩。
大炮倒卧在散落满地的弹壳和炮弹旁,炮手们血肉模糊的尸体点缀其中,苏军的战争之神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没有了苏军炮兵这个最大的威胁,第一警察团的步兵们重新主导战场。
传令兵们奔走在战场上,将一道道命令传达到前沿的连长和排长们手中,无数身穿迷彩服的身影沿着从苏军手里抢夺来的战壕和交通壕,纷纷涌向战场的东南角,沿着十七和十八号筑垒工事间的土坡冲进苏军防线后方。
作为全师预备队的第三警察团随即加入战场,对那些未被夺取的苏军阵地发动进攻,牵制苏军的注意力。
十八号筑垒工事顶部,两名工兵和四名步兵越过苏军步兵的尸体,飞奔的顶部开口,却发现开口处的正方形顶盖已经关闭。
一个工兵拽了拽顶盖的钢制把手,用力的向外拉动,顶盖却纹丝未动,很明显,顶盖被苏军用插销固定住。
一个工兵在随身的行军包中掏出炸药,娴熟地连接好导线,固定在钢制顶盖上,掉头跑向一边的隐蔽处,扑倒在战友身边。
白烟缭绕在顶盖周围,愈发浓密的白烟中,导火索一分一分化为灰烬,爆炸声随之响起。
爆破成功,当德军士兵们重新回到开口处时,看到的只是一个扭曲变形,认不出形状的废旧钢板。
扯下那块已经失去作用的钢板扔到一边。几个党卫军士兵围拢在开口处,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黑洞洞似乎深不见底的工事内部。
很快,两枚冒着白烟的m24长柄手榴弹飞入工事,沉闷的爆炸声和灰白色的硝烟自开口里传出,里面似乎还夹杂着惨叫声。
不仅是筑垒工事顶部,在筑垒工事的正后方,进出筑垒工事的正门外,七八个党卫军士兵拿着武器,躲在各自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