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敌人放的离自己的阵地越近,突然开火时的对敌人的杀伤力越高。
如果在敌人距离过远时开火,反应敏捷的敌人会卧倒在地,利用匍匐前进的姿势接近自己的阵地,要想消灭那些卧倒在草地上的敌人,需要消耗更多宝贵的子弹。
德军现在深入苏联腹地作战,补给线越拉越长,再加上“俄罗斯式的烂路”阻挠,补给效率大大降低,必须要精打细算使用自己手中的弹药。
炮兵们已经停止开火,剩下的只是步兵之间的较量。
派普少校的开火声拉开了地狱之门,阵地上的mg42机枪枪口喷吐出火光,开火时独有的嘶嘶声响彻斯坦尼斯镇外。
冲在最前面的苏军步兵顿时被撂倒一片,第二波的步兵则跨过战友的尸体,坚定或者说是麻木地冲向德军阵地,不停地重复跳跃、卧倒射击等动作。
战场上被击毁的kv-2型坦克发挥余热,为进攻中的苏军步兵充当掩体。
每一辆kv-2坦克的地盘上,至少有一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在开火。
kv-2坦克旁边,马克沁式重机枪也解脱出被拖拽的命运,调转枪口与德军对射。
密集的弹雨交织穿梭在战场上,派普少校藏身的废墟被流弹击中,墙壁上被打的嗤嗤作响,多出无数弹孔。
炮兵作为战争之神随即加入战斗,76.2毫米反坦克炮发出诡异的“噗-砰”声。
这款编号为zis-3型号的反坦克炮炮弹飞行速度极快,不同弹种的出膛速度在660米到680米每秒不等,德军士兵通常还没听见火炮的射击声,炮弹已经落地。
对那些龟缩在坦克残骸后面的苏军步兵,mg-42机枪子弹迎面飞去,打在坦克车身上叮当作响,火星四溅,看起来气势逼人,却只能压制苏军机枪手,让他们不敢露头。
真正的杀手出手了,德军迫击炮手调转炮口,81毫米迫击炮弹被塞进炮膛,战场上立刻传出迫击炮弹“日......日......”的呼啸声。
在德军炮手娴熟而又精准的测算下,炮弹在空中画出优美的抛物线,准确地砸落到躲在kv-2坦克残骸后面的苏军中,或是直接命中坦克车身,锋利的弹片四射,无情地收割附近苏军的生命,几乎每一枚炮弹都能打掉一个苏军的火力点。
这场步兵之间的战斗,到底还是派普少校的部队占据了上风,毕竟他们拥有花费半夜的时间构筑起来的工事,虽然简陋,却在关键时刻能够保命,在苏军的炮击中如此,在和苏军的对射中也是如此。
派普少校见自己的部下在这场战斗中逐渐占据上风,脸上却没有露出笑容,他敏锐地观察到战场上的一个细节。
一条公路自西向东穿过斯坦尼斯镇,将小镇劈成两半,镇东路口南侧的一处机枪阵地上,机枪手打的正起劲,脑袋突然向被无形的铁锤敲过,猛地向后一扬,脸上爆出一团火红的血花,软绵绵地倒在散兵坑中。
副射手拖开战友的尸体,转职成为正射手,继续向苏军开火,然而没过多久,同样是脑袋爆出一团血花,刚刚完成转职的副射手也追随他的战友而去,软到在战壕中,只留下失去主人的机枪留在那里。
狙击手!一个可怕的名词蹦出派普少校的嘴边。
脑海中一次次回忆机枪正副射手被击毙时的场景,派普少校根据两名士兵中枪的位置判断出狙击手大致的方位,急忙招来身边的一个传令兵,给他交代几句。
传令兵飞快地离去,跑到一辆四号坦克歼击车的旁边,手脚并用爬上车顶,挥拳猛砸车顶的舱门。
舱盖很快被车长从里面打开,传令兵给车长交代几句后,转身跳下车跑回派普上校身边。
四号坦克歼击车履带错动,车身转向可能有苏军狙击手躲藏的正东方,炮手和车长一起动手,借助潜望镜的帮助很快找到藏在一棵果树上面的苏军狙击手。
火炮右侧的车载机枪迅速开火,打的果树上枝叶纷飞,狙击手仰面摔下果树。
在机枪大量普及的年代,仅凭步兵冲锋是无法突破敌人阵地的,这个真理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已经得到验证。
在德军步兵炮兵和四号坦克歼击车联手的阻击下,派普营的阵地